“别!”
映乔一惊,“君夫人?”
“我想暗一点,这样就什么都注意不到,什么乌七八糟的都看不清楚。”牧秋闭了眼睛,叹了口气。
映乔静静坐定,轻轻动了动右脚。
“还是疼么?”牧秋问。
“疼!”
“太医都说养些日子就好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牧秋劝她,忽然她停顿了一会,复又说道:“想想之前我们在家时的那次,这就不算什么了对不对?”
映乔闭口不言,只是眼眶渐渐湿润了,她没忍住,倒听得几声抽噎。
“想起来了罢!”牧秋的声音平静极了,“映乔,那时候父亲死了几天?”
映乔抽噎着:“还不到老爷的头七!”
“是呀,我就记得才几天而已,大哥和大娘要嫁我到漠北去,我娘哭着求他们,可是有什么用?”牧秋不改平静的声音,忽然冷哼了一声。
“娘娘忘了这些罢,都过去了!”映乔极力止住眼泪。
“不!”牧秋厉声制止她,“映乔你的脚以前是怎么摔断的?你以为我忘了是么?”
映乔摸着自己的右脚,只觉脚踝隐隐作痛。
牧秋眼睛淡淡闪起泪光:“那日我翻墙要逃,若不是你接住我,恐怕摔断脚的人就是我了!”
“三小姐!”映乔眼泪簌簌而落,“别说了。”
“怎么能不说呢?”牧秋冷笑一声,“当年他们欺人太甚,却没想到,没想到如今。如今我是君夫人,总算也尝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滋味。”
“可我叫了您十几年的三小姐。。。。。。”
“如今叫君夫人不也是自在的么?”牧秋笑。
“可是娘娘,当初我们逃出来以后,若是您嫁了。。。。。。嫁了那个人,”映乔欲言又止,“是不是会更加开心快乐?”
大殿瞬时安静了。
牧秋沉默了一会,映乔远远望着她,殿内光线太暗,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得她淡淡道:“圣上赐‘君’字冠于‘夫人’之前,作为我的封号,我还有什么不舒心,还有什么不畅快的?”
映乔想起过去的沉重事,刚要开口再说,牧秋打断她的话,“好了!前尘往事了,不说也好,我听你的。”
映乔见她如此说,只得将后半句话咽下,不再提起。。。。。。
钟声响起,一波又一波,牧秋长叹了一口气,头望向窗外。
“君夫人,是钟声。”映乔黯然道。
“唔,钟响了。”
“您梳妆打扮一下罢,圣上很快过来了!”映乔催促着。
“女为悦己者容。。。。。。”牧秋仰头看着殿顶的玉雕,道:“况且,不是都说,本宫乃是国色么?”
“娘娘这两天是怎么了?一会陛下过来,您可不能这样啊!”映乔不安至极。
“不要说了!”牧秋支起身子,挥手示意她下去。
映乔缓缓退了出去,走近殿门口,刚推开一条细缝,外面的阳光一下子照进来,煞是耀眼。
牧秋也看着那束光,“就开着吧!”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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