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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真是独孤山庄的少庄主?”王贵大感诧异。
惊虹点了点头。
“嘿,没想到我们还结识了位大人物!”
“王大哥说笑了,我算得什么大人物!”惊虹摇头苦笑,若仅仅是因为自己独孤山庄少主的身份便成了大人物,那他还真觉得有些不爽。
虽有一小阵的不愉快,但是楼下的酒客食客很快便又忘却这一切,大声叫嚷着吃喝玩乐起来,或是与酒楼中青红艳服的舞妓划拳拼酒,或是自顾独斟,大口吃肉。那唱曲儿的角妓身着一袭菊花靓裙,长发飘飘,雪白体肤,容貌甚是娇美,此刻也放开嗓音,忽高忽低地唱了起来,配合着嘈嘈如急雨的大弦,倒也与人清爽舒泰之感。女子唱的是汴京城内的街角小调,惊虹等人自是没有听过。小调大致上说的是百姓街头平淡乐趣的生活,穿梭织布、浣衣洗纱、闲道家常,还有生意买卖等,让人听了不觉就融入到老百姓的平静生活当中,心境亦开阔了许多。
“哎,非常时期,大宋还是如此这般歌舞升平!”众人正听得妙的时候,岳飞突然长声嘘叹道。
“大哥何意?”岳飞的话,叫王贵好生不明。他家境贫穷,自小到大也没来过如此奢华之地,可如今既来了,就该好好享受才是,可自己的大哥怎地扯到大宋歌舞去了。
“中原自来如此,从禹王之子立夏,经商、周,再到春秋战国,始皇一统,汉起汉落,魏晋南北朝大乱,灭隋建唐,又经五代十国纷争,方至而今的大宋,安则享乐,危则避祸,莫不如是。嗨,这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便是操心那也无用,岳大哥就不要多想了。”惊虹劝慰道。他又何尝不清楚这些,只是一家一己,难以抗衡天下各方势力,人心如此,又能如何?他们独孤家也只能顺势而为,依着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做些个大小生意。而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歌舞不升平,一旦国不泰民不安,还有谁有吃喝玩乐的心思?澶渊会盟以来,少起战祸,百姓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流离失所,日子过得还算太平,独孤山庄也才有机会在偌大的大宋境内进一步迈开步子,涉足各项丰润行业,扩大自己的势力。有个流连扬州青楼的失意才子曾笑话说“独孤山庄一声吼,九州也要抖一抖”,足见百多年来独孤山庄发展之快,以致当今朝廷也甚为忌惮,不敢贸然与之发生冲突。
岳飞叹了叹,想来对这心有余而力不足之事表示无奈,顿了顿,忽道:“独孤兄弟,你若真的将楼上的达官显贵撵出这孤客楼,真就不怕他们官府来封楼么?”向来民不与官斗,即便是独孤山庄,也还属于朝廷管辖。
“怕什么,反正,这东京城怕也是呆不长了。”惊虹倒是看得开,可是开在京师,往来之客络绎不绝,这一年得赚多少油水呀。
“怎么说?”岳飞虽有惊世报国之才,但是对于经商行当却是不甚明了了。
“岳大哥不是说过世道不太平么?辽人在金人与西夏的夹击下节节败退,天祚帝已经丧失大片领土,契丹人再也不是女真人的对手。若果如岳大哥所言,我猜想也就在这一两年内,金人便会南下。所以,我会给家父书信一封,陈以实情,将北方的生意尽快迁至南方。这孤客楼,安置在帅府杭州的余杭县倒也还不错,既方便打理,往来商客也多。”
听完惊虹的话,王贵不由大惊,张口吃吃说道:“难道这,这么大的酒楼都不要了?”他想这么豪华雄伟的酒楼,光是地面都值上不少钱,更何况还有这许多金珠店器、锅碗瓢盆等等,这若是一弃,可得损失多少钱财呀。
“不要了,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惊虹说得很轻松,似乎真就是小钱一样,“好在京师水利便捷,带得走的物事可以从汴河装船,顺河经泗水以达淮水,再由京杭大运河而下,过扬州便可到达余杭。”
“乖乖!”王贵伸出舌头作惊讶状。
子兰柳眉一竖,嗔道:“你是生来败家的还是钱多得使不完了?有钱不花白白浪费,倒不如送给我算了!”
惊虹淡淡一笑,道:“你若是有命拿那便拿去就是,没有人会跟你抢的!”
“那可不一定。”这么好的酒楼若是不要钱谁不涎着脸争相来抢呀!
“既不要钱,送给我算了!”忽然,一个阴冷的人声自哄闹的酒客当中清清脆脆传出。
一时间,喧闹声跟乐声俱都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