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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能……”高剑霖怔在当地,瞠目结舌,一时间万万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事。“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就击败了苍山五鬼这等厉害的好手?虽然五鬼多有负伤,体力也消耗了不少,但即便是我,不,即便是我师父,那也,那也万万办不到!他一个乳嗅未干的小子,绝不可能,绝不可能!”高剑霖在心里暗惊道。
“我——怎么就不可能了?难道他们不是被我打败的?”惊虹望着高剑霖,扛着剑冷冷笑道。
阮魂殇赶紧奔到惊虹身边,激动万分地用力拍了拍他的双臂,大笑道:“哎呀,哎呀,少庄主真乃神人也!要换做是我,眼下怕是已经倒下了。”
惊虹“嘿嘿”了两声,知他话语谦逊,便不多说什么。
这时,一直呆在远处无声无息作壁上观的孤雁翎却动了,却见她施施然一笑,款款地朝惊虹二人走了过来,止步丈许之外,双眸有如一泓秋水,脉脉含情似的望着惊虹,缱绻一礼,倒是万分的小女儿情态起来。孤雁翎双手措于小腹,温声细语道:“少庄主,好俊的功夫!纵观当世少年才俊,怕已无人出少庄主之右了。”她说着,又缓缓走上前几步。
“翎儿,你说什么?”高剑霖本就不爽,此刻见到孤雁翎对惊虹这般,心里更不知是何滋味。
孤雁翎却不看他,一双妙目只是痴痴望着惊虹。
惊虹咽了口唾沫,似乎以孤雁翎这等绰约风姿作如此样扮,别有一番撩人风味。他一看之下,竟而有些痴了,不禁又望向她那珠滑娇润的鼻子,连她的赞美之词也没闻听入耳。
阮魂殇伸肘一顶他的小臂,低声说道:“少庄主,她这是要施美人儿计,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了。”
惊虹双眼又变得迷离起来,似乎看着孤雁翎,眼里却又似乎没有她,喃喃道:“什么美色?”
阮魂殇瞪了一眼孤雁翎,索性将声音放开,说道:“不就是这鬼丫头么?”
“什么鬼丫头?我只看见林姐!”忽而眼睛望向繁星密布的天上,呼道,“‘娉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林姐呀林姐,你那时年纪虽小,可当真美已得紧,虽没有那‘缓歌慢舞凝丝竹’,但以你才貌,要想‘尽日君王看不足’原也容易,只是惊虹没这个福气了,愿来世,我们,我们不要是,不要是……”念到这里,已经泪眼婆娑,泣不成声了。他,要如何说得出,与她那那剪不开斩不断的姨侄之系,还有那难以僭越的世俗礼教之隔?
“少庄主,——你说的什么?”孤雁翎偏着头,疑道。
“自然是我林姐了,还能有什么?”
听完,孤雁翎的神色霎时变得阴厉起来。
阮魂殇则是一笑,心想自己的顾虑那是多余的了。
孤雁翎欺上前两步,道:“难道你的心里只是想着你林姐,我孤雁翎身上就没有一处值得你少庄主看上一眼的么?”竟已有些哭腔。
“有呀。”
“什么?”孤雁翎冷色一缓,似乎极为关切起来。他,看中的究竟是自己的哪一处呢?
“你的鼻子!”惊虹将头望向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的鼻子?”孤雁翎万万想不到会是自己的鼻子,不禁伸手一摸,原来自己的鼻子这样圆滑脂嫩,再抬头一看,才发现,惊虹的鼻子跟自己的不是很像么?心里,不由一阵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