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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你怎么了?”惊虹见子兰神色有异,出言询问。
子兰猛然惊醒,慌慌张张说道:“啊?没……没什么。”
惊虹也不明白她何以如此,当下也不好多问,转身又对郑皇后道:“难道,皇后娘娘认识家父?”
郑皇后身子又是一颤,眼睛望着惊虹,好像想到了什么,过了小半晌才点头说道:“自然识得,哀家的性命也是蒙令尊所救,当年那场大雨,那群狂徒……”说着长长叹了叹气,又道,“好在,上天将他降临到了我身边,驱退了贼寇,他那卓尔不凡的英姿,刚毅俊朗的面庞……”似乎,她已然忘却了自己是皇后的身份,只是一味地沉浸到了自己的回忆中去了。
原来是爹爹救了她,怎的没听人提起过?惊虹心中这般思虑,可见那郑皇后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一瞥之间直如二八怀春少女,不由心中暗惊:难道皇后娘娘喜欢我爹爹?这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像是突然间蹦出来的,可是惊虹左看右看,唯觉只有如此推测方才合理,若她仅仅只是心念活命大恩,何以竟会有这般的女儿情态?可是,惊虹又不由有些好笑,心想父亲是个用情专一的大丈夫,别家富商甲胄之主,那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便是寻常有钱的员外,甚至是一般的汉子,也都一心想要纳个妾什么的,可是父亲身为天下第一大庄的庄主,这些年来何曾有过这些心思,他跟娘亲成婚多年,俩人依旧是相敬如宾,恩爱非常,可见父亲不似那等喜轻薄,爱拈花之人,这点,最是让人佩服。惊虹一念及此,不禁暗自发誓,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该跟父亲学习,切不可四处留情,徒惹姑娘伤心,也累得一身的情债,那可万死难赎了。而眼前这位年纪似乎大过自己父亲的皇后,即便是恋慕自己的父亲,怕也是单恋吧,惊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徒增烦恼。惊虹一解胸前郁结,将那画筒自背后取了下来,双手托起,送到郑皇后身前,道:“这幅《清明上河图》,这便归还奉上。皇后娘娘若是感念当年家父的微末恩义,小子恳请娘娘就将此事当作从未发生过,那窃画之人,原也是受人所制,不得已而为之。娘娘凤仪天下,不忍屠戮庶子小民,又是参佛修身的尘世高士,自也心怀菩萨慈悲,不如就赦了他之罪吧。”
郑皇后如梦惊醒,听了惊虹的话,苦涩一笑,道:“哀家看你才是尘世高士,怪不得会是独孤山庄的少庄主,当真才思敏捷、能言善辩。”掩面“嗤嗤”笑了笑,便又道,“不过,少庄主既都为他求情了,想来当属实情,你又这般对哀家戴高帽子,哀家便是想不同意怕也是要不行的了,否则,岂不是要伤了你顽童之心?”
惊虹知她跟自己说笑,虽被称为顽童,为了苍山五鬼,那也是不能往心里去的了,当下也报以微笑,将画递到了过去。
旁边的婢子方要接来呈上,可郑皇后却自己走上前一步,伸手接过过来。
“皇后娘娘,休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他定是拿了幅假的画来蒙蔽过关,娘娘可不能这般轻信小人之言呀。”那恶和尚见惊虹跟郑皇后话语投机,几句话间便将这天大的罪名给抹了去,哪能甘心,是以出言挑唆,誓要除去这个心头之患。
惊虹冷眉一竖,说道:“大师既然知道这幅《清明上河图》是假的,那么,大师一定是见过真的了?”
那恶和尚当即脱口而出:“我当然见——”忽又改口道,“贫僧从未见过,相国寺内,除了皇后娘娘,只得师父见过。阿弥陀佛——”他心叫好险,差点就露馅儿了。昨日午时,他曾趁师父用斋之时窥过一眼,正待携去之际,不意师父跟师叔一道前来,惊慌之余,他只得假装在屋内打扫,好歹骗过了两人。
惊虹心中冷笑,这恶和尚明明见过,却硬说自己没见过,看来果然是尘心不净。
郑皇后却道:“真与假,假与真,苦智国师一见便知。”说着将那锦筒递给右边的侍女,让她转递给背坐蒲团的那个老和尚。
惊虹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僧便是天子御封的护国大禅师,这人既能得皇帝赏识,佛学上的修为定然是极高的,那长眉老僧功夫不俗,这禅师既为他的师兄,想来武功造诣定然更在他之上,不由变得肃然起敬起来。
那恶和尚见画转眼便要递到自己师父的手上了,若是真画,那么,无异证明了面前这小子说得全是真话,那么自己诸般污蔑言辞岂不是将自己供认不讳,成了无耻宵小之人,自己先前的努力,岂不是要付诸流水了?他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