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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兴是背对着门口的,他的右后方,只有恶和尚一人。长眉老僧的手已经伸过来接了,可是段正兴却没有将画递过去的意思,老僧进一步,他的脚便往后退一步。
“皇子还是乖乖交出来吧,若逼得老衲动手,面子上须不好看!”长眉老僧也不过分逼近,见段正兴警戒心越来越重,略一笑,他那只布满暗灰斑点的手便缓了下来,和和气气地说道,“这《清明上河图》画中所绘,只是东京城内一幅寻常百姓生活的景象,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皇子若是执意要一观的话,老衲也不敢阻拦,不过皇子石否该与我大宋皇后娘娘禀明一下?”
这时寻常的礼节,段正兴自然是无从拒绝,当下躬身一揖,言辞恳切地说道:“恕段正兴斗胆,还请娘娘能够应允!”
郑皇后摇了摇头,浅笑道:“段皇子不必多礼,此画虽说珍贵,但那也贵不过贵我两国的累世邦交,皇子既然爱之,不妨打开一览,也算本宫略尽地主之谊了,但愿你我两邦世代交好!”
段正兴亦道:“多谢娘娘!大理永世为臣,岁岁进贡,绝不敢坏了与大宋朝的情义!”他一礼既毕,便捧着那画筒,伸指去解结绳,绝世佳作面前,他竟变得异常恭敬小心起来,十指生怕用大了力,令锦筒之内的画帛收到一丝损伤。可是,他却忽视了身旁之人。
那恶僧腿脚前滑一步,左手虎爪般探出,左一拨右一拨,便挑开了段正兴的两手,而那画就到了他的左手里。恶僧知道屋内尽是高手,不光有自己的师尊,更有独孤山庄跟段氏的少年高手,哪里敢多待半刻,几乎就在他脚尖向前点地之际就已经回收了,他身随脚退,一退就退去三两丈,眨眼就飘出了木门。屋外,传来两声嚯嚯大笑,簌簌几声跃空腾窜过后,便失了踪影。
惊变突起,一切,发生得太快,竟令屋内的几大高手一时之间也没能发应过来,谁曾想周目睽睽之下他敢猝然发难?段正兴平摊着两只手掌,眼睛瞪得老大,怔怔出神,他是不敢相信那画会在顷刻之间就给人夺了过去,这于他,可谓是奇耻大辱。段正兴转身之时,暴喝一声:“臭和尚,休走!”他脚下一滑,一溜烟似的闪了出去。其他的人随后也跟了出去。
屋外的松柏树上,大雕一般地匿着一个灰袍僧人,正是那恶僧。
段正兴内功不足,段氏的一阳指绝技跟六脉神剑造诣不甚高,但凌波微步之功却是练得出神入化,他后发而至,顷刻间就逼得那恶僧上了大松柏。
虽然居高临下,但是四方无路可逃,已是陷入了死境绝地,恶僧双目怒睁,直欲喷出火来,他知道,只要在树上稍待片刻,等到屋内的人都出来之后,那么纵使自己有三头六臂,甚至平添一对翅膀,那也绝飞不出几人的手掌心,到时候……他已经不愿去思虑这些了,或者说,他没时间去顾及这些了,因为,屋内的人已经追了出来。
惊虹是尾随着段正兴而出的,一到树下,他便仰头交手,手里晃着那柄残月神剑,直盯着恶僧哂笑。
长眉老僧是第三个出来的,他如何也料不到,自己多年的师侄,会行此勾当。他的脚法并不快,后来,几乎已经变成了缓步而走,没几步,他也就来到树下,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号,冲树上的恶僧道:“本尘,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下来,师叔相信你也是一时糊涂,但我佛慈悲,只要你能听师叔一言,今日之事还有圜转的余地。你虽佛号本尘,尘心未尽,但是师叔相信这世间无不可渡之人,佛祖会宽恕你的!”
“师叔,休要蒙骗于我,若弟子下来,那还不立时给人擒住,到时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弟子这条命,还不是任人宰割?”本尘虽然心慌意乱,但是话语却是恶狠狠的。
段正兴伸手指着他大骂道:“死秃驴,赶紧下来,否则待我上了树,你想不下来那也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