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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嫁与不嫁,碍着你了吗?死小子,坏小子!子兰一个人低着头在路边小踱步子,挠着手暗骂。
——喂,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惊虹的声音从背后遥遥传来。
——我喜欢,要你管!
——你怎么么知道阮家庄在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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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残阳如血,长红——连地接天。
城南阮家。
绿水萦绕,碧波荡漾,洗尽铅华。
走过一座石桥,豪宅当前拔地而立,映入眼帘的是高墙深院,门柱流丹。
“渌水迤逦流福祉,绛羲熠煜朝金辉!”惊虹举目望着门口朱漆的圆木柱子,喃喃念道着上边似水流云的行书文笔,只觉隐有“书圣”羲之的遗范。而大门正上方的匾额,刀砍斧斫着“阮家庄”三个金灿灿的颜楷大字,笔劲雄浑,饱满有力!惊虹笔墨上边儿的功夫虽比不得拳脚剑法上的造诣,却也是个极爱书法之人,此时看得出神,那一笔一划,截然不同的文体,就好似两种全然不同的剑法,提点勾勒,开合有度,守得紧,攻得远,一进一退,一动一息,无不恰到好处。片刻后,惊虹绷紧的眉头骤然一松,笑道:“好字!”殊不知,那一招一式,一刀一剑,早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退守之势,攻取之道,无不酝酿于心。而其剑术,亦在有意无意间攀至另一高峰,所缺者,只是时间与对手的校验。
“喂,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子兰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
“没看什么。”这短短的片刻光景,他却像是与人大战了一场。惊虹长吸一口气,缓步向门口走去,忽又转过身来,朝娟儿说道:“娟儿,家资不薄呀!但我想不通的是,你爹娘怎会容你一个娇小姐只身入我独孤山庄委身去做仆婢呢?”
“少主有所不知,十一年前,婢子一家从沧州迁至大名府,途遇盗匪,险些就要散财丢命,危急时刻幸好岳管事沿途经过,伸手相援,赶跑了盗匪。钱财为小,重要的是保住了婢子一家的性命!山庄大恩,爹娘一直感念在怀,不敢稍有或忘,不过以前婢子年龄尚小,前年上巳节笄礼过后,爹娘方才允我入的山庄大门。”
惊虹略一沉吟,点头问道:“如此说来,你的功夫也是岳管事所授的了?”
“回少主,正是!不过婢子天生驽钝,岳管事他老人家的功夫我一成也没学会,故而不敢觍颜说自己是他老的弟子。”娟儿面有愧色,低头不敢看众人。
子兰一拉她手,冲她笑道:“娟二姐姐过谦了,哪有的事,定是岳前辈一身的功夫多半不适合你练。嘿嘿,女儿阴柔身,怎能习得男儿刚猛路子?”子兰小手轻托她的下巴,调笑似的说道,“姐姐,都这么大了,干么老是害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