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冲龙刹北(2 / 2)

魏武 六一 2656 字 11天前

***;拓跋将军,找我等何事?***;冉闵等人来到近前,拱手道。

***;冉壮士,如今战事紧急,我军一部被围,所以我打算率众突袭敌阵,知道壮士勇力惊人,不知可愿同去?***;

确实,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突袭廷尉署,这些人的本领自是非常。而现在,若要突入敌阵,正需要像他们这样的突击力惊人的勇士!

***;将军哪里的话!***;冉闵一脸豪迈,***;我等的性命皆是将军所救,自当校死于马前,何须如此客气?***;

***;那好!***;拓跋焘眼中精光一闪,转头大声喝道:***;羽林卫!***;

***;到!***;身后的五百精甲齐声应喝,这些人是拓跋焘的亲兵,也是羽林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

***;结锋矢阵,准备随我杀敌!***;拓跋焘大声令到,随即又对面前的冉闵等人道:***;君等几人,一会便紧跟我马后,冲杀过去!***;

锋矢阵很快结成,冉闵等人也已经并马立在拓跋焘的身后。

拓跋焘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突然,他抽出了腰间的***;猗卢***;,高举过顶,喝道:***;冲!***;

宛如是天空中滚下的一个惊雷,身后的众人猛然也发出了一声大吼。旋即,拓跋焘一马飞出,冉闵等三骑跟随其后,五百黑甲骑士便如潮水一般奔涌而上。

虽然只有五百之数,但是这些羽林卫在拓跋焘的带领之下,却让人觉得,那简直是一道不可一世的洪流,势不可挡,整支队伍都象一柄尖刀,直刺入敌阵。

***;杀!***;拓跋焘怒喝一声,一刀砍向了一个柔然人,后者措手不及,一刀便被砍落下马。

四月二十五日,下午申时三刻,帝国羽林军都统领,拓跋焘亲自参战。

天空的大雨依然瓢泼,不过,纵使是九天银河,它能够洗尽这数百年的民族仇恨吗?

鲜血流淌过落马平原,汇聚成河;尸体如同山一般堆起,在这个向来以风光旖ni著称,曾经是无数的西魏贵族豪门们假日的休闲度假胜地,号称***;乐游原***;的地方,数十万勇士在撕杀着,将整个平原染上了血色,而壮士们的怒号与临死前的惨呼,更是掩盖住了天上滚滚的雷声;如此惨烈的搏杀,使得每一分钟内,阵亡的将士们数以千计………………

冲龙刹北!西魏帝国的皇历上,对这一天的评语就是这样。

在拓跋焘的前方,飞字部第一军已经被柔然的铁达尔们团团围住,周围的柔然人不知多少,只觉得宛如一堵褐色的围墙。

拓跋焘一马当先,径直杀入敌阵,后面的冉闵三将也紧随其后。拓跋焘持刀在手奋力的在格档着迎面而来的砍杀。

这些铁达尔身强力壮,招数也尽是些舍身拼命的路数。

“当!”一个铁达尔和拓跋焘错马而过,两把战刀在空中撞出一阵火花,不过也仅是瞬间的事情,那火花便被空中的雨水所浇灭。

那名铁达尔去势不减,又冲着后面的冉闵而去。

“噗!”极为利落的一道寒光闪现,随后那名热达尔便翻身落马,冉闵的左手的收回钩连戟,眼也不眨一下,便又紧跟着拓跋焘冲了过去。

有拓跋焘和冉闵作为前锋,羽林卫们硬是将严密的柔然军阵撕开了一个口子,杀入了包围圈的里层。

当拓跋焘策马冲到里面时,正看见一个飞字部的士兵被一个铁达尔劈中前胸,摔于马下。他咬了咬牙,狠催催马,一人一马猛地冲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拓跋焘右手握住“猗卢”,暗提真气,已经把浑身的力量都贯到了战刀上。

狭路相逢勇者胜,只有马助刀势,刀借马威,才能一击制敌。

对面那个铁达尔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也赶忙拨转马头,迎向了拓跋焘。

不过,由于事出仓促,那个铁达尔的战马并没有很好的加上了速度。

数十步的距离,霎那即到,拓跋焘直身于马上,冲着迎面而来的铁达尔,当头劈下。

完美的一击。那个铁达尔的头颅干脆的脱离了它的脖颈,扬起一捧血雨。

拓跋焘本身就精于刀术,何况还借助战马的冲力,这一击的过程,实在只能用“电光火石”这四个字来形容。

铁达尔的血飞溅开来,有几滴滴到拓跋焘脸上,不过很快便被雨水冲刷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对面的柔然人们已经意识到了拓跋焘他们的到来,许多铁达尔们拨转马头,口中呼喝着冲了过来。

“嘿!”拓跋焘摘下了得胜钩上的刺枪,叫足了力气,一枪掷出。

黑色的刺枪去势如电,正没入了迎面而来的一个铁达尔的胸膛,穿胸而过之后,这柄枪去势仍然不减,复又刺向了一个铁达尔,将那人直贯下马。

投出一枪之后,拓跋焘催动战马,正待继续冲锋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高大的骑影从拓跋焘的身旁直冲而出,飞速迎向了敌人。

正是冉闵,这个巨汉右手双刃长矛,左手钩连大戟,竟比拓跋焘冲得还快,不过此人也确实勇猛,转瞬之间,已有三名铁达尔中矛中戟,跌落马下。

“弟兄们,冲吧!先打散了面前的这群铁达尔!”拓跋焘大声的下着军令,领着身后的数百骑冲了过去。

保持着锋矢阵形的羽林卫齐和一声,压向了对面的铁达尔。

冲在前方的拓跋焘,前后左右,视野全部被敌人的骑所占据,当然,在拓跋焘正前方的那个巨影,还是给了他一丝鼓舞。

将全身的神经绷直最紧,拓跋焘全心的舞者手中的“猗卢”奋力向前冲去。白色的刀芒之下,有死者,也有活人。毕竟,想要一刀就斩杀柔然汗国的精锐们,任谁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连斩数敌之后,拓跋焘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羽林卫们依然保持着锋矢阵形,随着他深深地楔入敌军之中。

兵刃交错,两军最前锋的战士不断溅血倒下,无主的马匹四散奔逃跌倒,使得两军接触的瞬间,敌拓跋焘都为之一滞。

杀红了眼的拓跋焘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穿阵而出!

鲜血,刀光,哀号,嘶鸣,拓跋焘的听觉与视觉中充斥的全是这些,真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拓跋焘身体紧贴马鞍,堪堪的避过了一个铁达尔的砍杀,翻身回手一刀,又是一个柔然骑兵闷声落马。

待拓跋焘回头时,面前忽然一片清净:

他们终于突破敌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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