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城王令人把李彪押上来,当面训斥道:“李彪,你贪生怕死违抗军令,本当处死,皇上给你一条生路,削职为民,逐出朝廷,永不续用,今后你要好自为之,违犯国法定当严惩。”
“哈哈哈!”李彪狂笑一阵,“李国丈,你那皇帝女婿没有听你的,还是我胜利了,你输了!”
“你,你!”李冲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你憋气窝火去吧,我姓李的今后还不侍候你们了。我是自由自在,逍遥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气死你!气死你!”
“你,你!”李冲一句话没说出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李彪依然是狂笑着离开了。
任城王急忙上前去扶李冲,连声呼唤:“李大人,李大人。”但是,李冲竟然再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死去了。
任城王不由得潸然泪下:“李大人,你竟这样因气亡身,太不值得了。”
任城王当即向孝文帝禀报,并安排宇文福统兵两万前去征讨高车。数日之后,前方传来消息,宇文福轻敌中了埋伏,两万人马全军覆没,叛匪之势越发猖獗。邸报传到雍州,孝文帝眉头紧锁,再次发回圣旨,命江阳王元继,再领大军征剿。任城王从邻近州府调集人马,加上平城的守军合共三万人,在江阳王带领下,浩浩荡荡前往髙车。
半个月过去了,前方的战事无任何消息,江阳王也不派使者报信。任城王不知前方胜败,无奈派出探马去前线打探虚实。到后方知,原来江阳王离城十里即已扎下大营,根本未向高车发起攻击。
任城王闻讯,强撑着病体,赶到了前线。江阳王到辕门迎接,让入大帐后,也不等坐稳,任城王劈头便问:“江阳王’命你攻击高车,为何屯兵在此,难道你与敌人相通不成。”
“王叔错怪小王了,我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如能把袁讫树招安,岂不胜似一场血战。”
“对叛贼只有诉诸武力,他不会不战而降。”任城王疑虑地问,“江阳王你该不会也贪生怕死吧?”
“王叔太小看我了,区区反贼,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消灭他们自信当不费吹灰之力。”
“既如此,王侄发兵进攻吧,这大营有本王留守。愿你一战而下,扫平叛匪收复高车。”
“这进攻不急。”
“却是为何?”
“我巳派人送去劝降书信,而袁讫树尚未回答,总要等他有个结果之后,方能决定是否进攻。”
“这,如果他一月不答复呢?”
“那,我就等上一月。”
“袁讫树若是永远不答复呢?”
“怎么会呢,他迟早总要答复。”
任城王气得七窍生烟:“好吧,本王就在你大营不走了,倒要看看袁讫树是如何回答的。”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任城王再找江阳王:“我的王侄,想来姓袁的是不会理你了,别再抱有幻想了,发兵进攻吧。”
“不,我还要再等等。”
“江阳王,我命令你领兵发起攻击。”任城王已是怒不可遏。
“不,你的话我不执行。”
“那你听谁的!”
“没有万岁旨意,我绝不发兵。”
“万岁已经有圣旨,要你带兵征伐高车,怎说没有旨意?”
“万岁只是命我领兵前往,并未有明令要我进攻高车国。”
“你真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只知道动嘴说我,你行你何不领兵。”
“我要不是身染重病,何需要你统率人马,实在是让牛驾辕。”任城王无奈返回了洛阳,他立即向孝文帝发出了邸报。
雍州的孝文帝,病情反而加重了。要不是有随行御医调治,他很可能就不治而亡。见到京城的邸报,了解了后方的情景,孝文帝打起精神,召重臣到榻前朕有一事委决不下,任城王染病,江阳王贪生,朕欲回师亲征。后方不稳,剿灭南齐之战便难以一心一意进彳了。”
王肃关切地问:“万岁,这雍州不能得而复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若弃之,再想占领可是难上加难。”
此时,哨探来报:“禀万岁,有军情大事。”
“报来。”
“齐主萧鸾业已病亡。”
“消息确凿?”
“千真万确。”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再探。”孝文帝下定了决心,“各位大人,有道是礼不伐丧,朕决定回师平叛。雍州乃灭齐的跳板,自然不可放弃,朕决定由彭城王与王肃共同留守雍州,你二人文武相济,定可保雍州无事。”
二人应答臣等遵旨。”
大军启程,由于孝文帝是重病之身,走走停停,行进极为缓慢。而江阳王获悉孝文帝已然回军,决意要御驾亲征,他明白自己做得过火了,为弥补罢征之罪,他即领兵攻打高车叛军。经过数月苦战,至当年的十一月,终将高车收复,叛匪首逆袁讫树被斩杀。
得到叛乱已平的消息,孝文帝心情好了许多,病情也大为好转。在御医的精心照料下,孝文帝在499年1月,终于回到了洛阳。任城王、江阳王等前来拜见,孝文帝严词斥责了江阳王的罪过,将功折罪,未予惩罚。此时,孝文帝身体已大见起色,回京次日,即欲上朝理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