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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多少年,鬓角如霜时,还是得和你说相同的闲话?你是我的长安,它在嘴里嗫嚅了无数回,没有出口前又被重重放下。
如此你在我眼里翻滚,拍打了多少浪花?它们与我的心紧紧连到一起。那时斑斓色的梦,眼中的光,从混沌中也会越来越清晰——终有一天如能化为了现实,举案齐眉,说什么也不要再分离。
我们打败了丘默,救回了粮草,打开了往车师去的大门。这看起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现在谁能快乐起来?战场上尸横遍野,不仅有敌人的面目全非,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伤人数与敌人大致相抵,征战多年的老兵都倒在了血泊下。尤其作为二队的老营突然遇伏,惊慌失措之间伤亡惨重。
这满目凄凄,终究是谁的过错?是我吗?是我叫他们接二连三的投入战斗。是大汉帝国的天子吗?是他下达了向西域进发的命令。或者是匈奴人,他们狼子野心,一心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这静静的战场,却仿佛什么都不能回答。它就静守着时光,一天一年的下去,只徒添了后人前来吊唁。
写到这里,我却不能再从此下去了,我要笔锋一转,说一说我的长安,那里有云梦,还有熟悉的人间事物。
话说我上次被押解回京,不仅没有被杀头,反而能很快得汉武的重用,这岂完全是汉武的洞彻之明?或者是发了慈悲心肠?这自然不会这样简单。那时我记述过,说云梦知道了我被诬陷递送回京的消息。她当时都急得吃不下饭,左思右想,都不能得两全的法子。
想想一下,她虽然作为才艺宫的人,但这是一个何其微小的地位在里面,她哪能直接向汉武进言?或者她也可以去求陈皇后,因为陈皇后已经把自己罗为门下,给其填词谱曲。但她反复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如此不妥。要知道陈皇后是一个如此狷狭的人,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这样处心积虑,就仅仅为了宫外的一个钦犯,那她心里的那一块毒劲还不很快就要发作。如此下去,自己岂能保得了他?就是自己也很快会陷入万劫不复。
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能在汉武面前说说话的,萧妃绝对算是一个。汉武那么宠幸她,听她说几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这样想着。而萧妃的性子又处于随和得多的那种,自己去跟她说,就算她没有帮忙的意思,但也绝不至于有加害的想法。她打好了主意,就偷偷去找了萧妃。
萧妃随常的去处,就是那个荷花池。汉武知道她有这个爱好,就把这整个池子都赐给了她。所以如果没有她的召唤,外面的人是不能走到里面来的。
萧妃见是云梦,既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外的言,就只是说了一声“你来了。”言语中显得有些冷淡。
云梦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咬着牙说了一句,“想求娘娘一件事儿。”说着就跪了下去。
萧妃这才把眼睛从莲花间移了过来,“你这是作什么的,快快起来呢。有花儿慢慢说就是。”她平素和云梦打交道,知道其是个挺倔强的人,今天突然变得这样礼恭,弄得她心里都感觉到奇怪。她马上叫自己的贴身女侍,赶紧扶云梦起来。
云梦这才把自己心底的话儿,一股脑儿的抛了出来。说完了之后,就把眼睛直直的望着萧妃,希望她作主的帮自己一次。
“你这个忙我可帮不了。朝廷钦犯,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谁能破坏国法的?”萧妃把眼睛转向一边,又看她的荷花去了。
“娘娘你就积善积德的,帮奴婢一次吧。你若帮得了忙,我来生做牛做马,都感谢你的大德。”云梦几乎是挣着哭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