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邺城,皇宫,李笠又在欣赏人头,儿子们在左右同看。
emsp;emsp;人头即首级,有好几颗,刚从幽州那边送到,用木匣装着,为了“保鲜”,还装有生石灰。
emsp;emsp;这几颗首级,李笠一个都不认得,不过,经过娄定远、司马消难等人的辨认,还是认出来,这都是齐军将领的首级。
emsp;emsp;当中一个,是齐国骠骑大将军斛律羡的首级,这位在蓟城爆发的决战中,兵败突围,却没能突出去,兵败身亡。
emsp;emsp;所以,齐军对河北地区的反扑,以棘城之战的全军覆没为结局,完全失败了。
emsp;emsp;李时、李旸也目睹了这几个比较血腥的“战功”,不过他俩跟着父亲出征,见死人见多了,不觉得有什么。
emsp;emsp;打仗时,将士们斩首计功,所以,他们怎么能见不得首级呢?不如此,将来怎么带兵?
emsp;emsp;话说北伐幽州的将士确实骁勇善战,用计引齐军主力聚集,然后对方被迫分兵,于是,己方以奇兵破之。
emsp;emsp;那奇兵的出现方式,可谓“神奇”。
emsp;emsp;“青州军渡海北上,这是前几年就在操练的战法,包括对铁雀关附近海域的侦查。”
emsp;emsp;李笠将一项秘密公布,也算是给前来“鉴定”首级的司马消难和娄定远作讲解。
emsp;emsp;毕竟,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大规模渡海攻击”的现成战例。
emsp;emsp;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进攻蓟城的行军,根据敌情修改了作战计划,让渡海而来的青州军,发挥了更大的作用。
emsp;emsp;司马消难听过之后,心中叹息:也不怪斛律羡中招,毕竟正常情况下,谁能想到对手居然能从海路调来援兵?
emsp;emsp;碰到这样的对手,恐怕没几个人能够赢。
emsp;emsp;娄定远则不关心具体战事,反正他向楚国投降,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楚军越厉害,就越证明当初自己的选择没错。
emsp;emsp;“根据战报,斛律羡是率兵突围时,在蓟城以北、昌平故址附近,被行军都督吴明彻率兵击杀。”
emsp;emsp;李笠缓缓说着,看着司马消难和娄定远:“这几颗首级,是要挂在邺城城门示众的,等时间差不到了,得有人出来哭。”
emsp;emsp;司马消难闻言一愣,随后明白李笠的意思,娄定远也明白了。
emsp;emsp;“让几个昔日受了斛律使君恩惠的人,出来哭拜,你们顺势...”李笠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看着娄定远。
emsp;emsp;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配合演戏。
emsp;emsp;“明白,一切由微臣来处理!”娄定远立刻应承。
emsp;emsp;他发现楚国皇帝李笠是个妙人,不仅说话算话,还很精通人情世故,知道什么是“和光同尘”。
emsp;emsp;让人做事,不吝奖赏,所以,他给对方做鹰犬,好处大大的有。
emsp;emsp;“这数月来,邺城局势平稳,司马公、娄公功不可没,娄公安抚人心很有一套,朕很欣慰呀。”
emsp;emsp;“陛下言重了,这是微臣份内之事。”
emsp;emsp;“如今幽州局势已定,河北,再也不可能有谁掀起风浪,那么,许多事情可以开始做,譬如,赛马会的筹建事宜,司马公可得分心,操劳一下。”
emsp;emsp;李笠看看司马消难,又看看娄定远:“娄公一如既往,不能不帮忙。”
emsp;emsp;“是,微臣明白!”司马消难和娄定远回答,娄定远见皇帝有意和司马消难说些事情,于是识相告退。
emsp;emsp;赛马会,专门组织赛马,南边的赛马会,可是赚钱得很,娄定远听说了,知道这可是棵摇钱树。
emsp;emsp;现在,邺城要有“分会场”,他能分一杯羹,往后府里只要不挥霍,就不会缺钱了!
emsp;emsp;娄定远越想越高兴,离开宫殿之后,走路的步伐愈发轻快。
emsp;emsp;虽然身为齐国外戚、武明皇后侄子的他,投降楚国是个很大的污点,但如今日子过得不错,他就不在乎了。
emsp;emsp;楚军占了邺城,要招降纳叛,要安抚文武官员,他可出力不少。
emsp;emsp;而皇帝也很体谅,容许他适当收受“辛苦费”,这其中可以是金银珠宝,也可以是美人。
emsp;emsp;所以,他给皇帝安抚邺城官员人心,还整编了不少原来的齐兵给楚军效力,辛苦是辛苦,但也顺便发了不小的财。
emsp;emsp;还收了好几个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