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泽祎道出其中缘由,丹香国那边虽是风涧澈代理,可是,事无巨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风涧澈素来行事谨慎,虽有戏耍风流,也不过是做给人看的。也只有风衍灏,仗着自己身居太子之位,母后又是皇后,背后还有个功勋卓著的舅舅,以为丹香天高皇帝远,才敢那样肆无忌惮。
“哦?这事,怎么又与澈儿牵连上了?”太后虽然心清目明,却是不愿管闲事的,再加上事情发生在丹香,她就更不知道了。
“说来,确是缘分!母后可还记得,澈儿与丹香国的景宜公主是有婚约的,去年,我决心要灭丹香的时候,澈儿那孩子还特地叫人留‘景宜‘的活口。只不过,很不巧,他回来的时候没有跟灏儿一起,结果遭遇了匪事,寡不敌众,不仅自己受了伤,‘景宜’也被劫走了。”
风泽祎回顾往事,感慨万千,再想想如今在病榻上躺着的‘景宜’,她是那样的像雨宁,风泽祎不觉为她所遭遇的祸患心疼不已。
“这个事,闹得多大,哀家当时还以为,澈儿那孩子醒不来了呢,哀家虽病着,却也不糊涂,这事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董文鸢叹气道。
风泽祎接着说道:“丹香国灭后,‘景宜’这孩子流落到了苗疆,做了舞娘,西林锦春到苗疆里去找景宁,遇上了她。红花节的花娘选舞比赛上,‘景宜’有幸被选中,恰好孩儿派了澈儿前往丹香视察,灏儿就知会了苗疆的寨主,把红花节的舞蹈带到了丹香的皇宫里,‘景宜’就与澈了见了面。灏儿带着‘景宜’回吴珠前,‘景宜’已经拜托了澈儿到苗疆去找西林锦春,好探得景宁的消息。如此,西林锦春与澈儿也就认识了。澈儿那孩子喜欢四海宾朋,他与文韬的关系又是极好的,西林锦春不能住在皇宫里,自然就叫他安排去了丞相家里。”
“如此,你就多费些心吧。哀家不曾见过那孩子,但是,剪月那孩子哀家是见过的,她知书达理,很懂事,哀家以为,她叫出来的孩子不会比西林云泽差。”
董文鸢想着剪月的模样,心中生出深深地怜惜之情,那样好的孩子,嫁给了西林云泽,生生是叫辜负了,诶……
风泽祎对于剪月也是印象深刻,她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当初要不是西林云泽疆场归来,立了大功,又当着丹香王和众朝臣的面儿,一定要娶剪月为妻,风泽祎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向丹香王开口,把她嫁给西林云泽那样一个粗人的。
如今想来,端的是后悔莫及,可是现下却也是无法的事。既然西林锦春来到了吴珠国,风泽祎念在剪月的面上,也要对他照顾一些的:“母后说的甚是,孩儿定然会照顾他周全,母后就不要担心了。”
董文鸢点点头,道:“哀家已经在这里坐了许久了,有些乏了,你叫锦月那丫头进来,服侍我休息吧。”
风泽祎点点头,正要出去唤西林锦月进来,董文鸢又说:“你也回去好生歇着吧,以后,莫要喝那样多的酒了,伤身。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得知道自个儿心疼自个儿,总这样随性,不是什么好事儿。”
“母后的教训,孩儿谨记在心。”
“嗯。”董文鸢唱出一口气,道:“唤锦月进来吧。”
风泽祎道了声“是”,这便出去唤了锦月进来,讲太后的身子给西林锦月嘱托了一番,这才离了福寿宫出去了。
其实,西林锦月一直在太后和皇后之间传话的事,太后与风泽祎都是心知肚明,方才太后与风泽祎说话的时候,西林锦月就一直躲在窗外,要不然,董文鸢也不会莫名其妙地那样已经叫风泽祎走了,又把他叫回来嘱咐一通。
上一回,风泽祎留过话,模棱两可的表达了自己对风衍灏和风涧澈关于王储问题的意思,西林锦月却是没说,她是个有头脑的丫头,又是打小就养在后宫之中,只是,她虽聪慧,却忘了皇宫里的禁忌,等西林云珍和西林云泽失去了效用,这丫头也是留不得的了。
风泽祎这样想着,不觉就走到了淑仪殿中。最近,他常来淑仪殿看望“景宜”,良妃安分多年的心,又开始忍不住蠢蠢欲动,也学着别的妃子哗众取宠,只不过用的却是以往的老衣料子。风泽祎看着她如此这般,念在她陪侍太后多年的份儿上,也大加赏赐了一番,旁的,却是并不曾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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