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雨宁一直病着……你……不会有机会的……”风泽祎喘着粗气,一点点靠近景宁的床榻,试图一点一点地倚着床榻站起来。
不想,风衍灏晓得了他的意图,甩手就把他推翻在地,大声道:“恐怕不是因为这个吧,父皇你应该还记得三年前被你处死的刘迎君吧,若是皇儿记得不错,母后入宫前,似乎是与他有婚约的。后来,母后得了入宫的机会,进了宫,还入了选,刘迎君不甘心,为了再见母后一面,他想方设法跟进宫里来做了侍卫,就那么守在母后的身边……”
风泽祎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扶着床架站起来,指着风衍灏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的,你这个不孝子,你竟敢这样对我,你……咳咳……你会,会……”
“惩罚,是么?”风衍灏看着风泽祎,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仿佛儿戏:“不是惩罚,是报应!父皇,你还记得母后和刘迎君的事被你发现后,扒出了他们从前的事,那时候宫中蜚语流言对孩儿的猜测么?我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刘迎君的儿子……”
“不,不是的,你是我的儿子,你,你是……我的儿子……”风泽祎看着风衍灏,一点一点跌落下去,满心都是落寞的绝望。
“我是你的儿子?哈哈……父皇,你早已知道了真相,又何必这样苦苦地掩藏,自欺欺人那么好玩儿么……”风衍灏看着风泽祎,眼睛里满是怜悯。
“没有……你,是我的儿子……滴血验亲……过的……”风泽祎眼睛通红,看着风衍灏的神情里充满了痛苦。
“我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何恼羞成怒,在刘迎君的苦苦哀求之下,却没有给他一个痛快,反而用宫刑折磨了他,把他变成了阉人,依旧守在母后的宫中?”
风衍灏逼近风泽祎:“我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什么给了我皇太子的位置,却不肯给我实权,处处派人监视我,事事叫人阻挠我?”
“我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努力得来的果实都白白送给了三皇弟,你怎么可以那样偏心,把所有的势力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
风衍灏条条状诉,句句陈词,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仇恨:“我如今喜欢景宁,你就把她给我吧,反正她已经活不了了,你就当是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对我的一点点补偿吧……”
“我是你的父皇……我是……”一腔鲜血卡在喉咙,风泽祎只觉得头晕目眩,再也说不出话来,末了,憋了好久,只带出一句轻轻的:“不要……”
“不要什么?我如今知道了自己不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杀了我的亲生父亲,又让我过习惯了皇太子的生活,我一时无法脱离,只得借借我这个来得很是时机的妹妹,重新回归皇室,只有这样,我才能满足你的愿望,成为你的儿子,你说呢?”
风衍灏冷冷地一笑,将方才鸣凤带来的丸药强行塞进景宁的嘴巴,不一会儿暗紫色的血液缓缓从景宁的唇角流出,那景象诡异而美好,安静的像是雕塑。
风衍灏抱起景宁,打算将她移步凝辉堂,可才迈出没几步,风衍灏一时不查,绊在了风泽祎的腿上,手上霎时松开,景宁便飞了出去。
景宁摔在地板上,滚出好远,嘴巴里的淤血铺陈在地毯上,一路红梅,洋洋洒洒,端的是好看。
“嗯……“忽然,景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风衍灏听到景宁的动静,立刻狂奔过来,扑在景宁身侧。
“宁儿,你好了,你好了是么?”风衍灏看着景宁,满脸欣喜,简直要手舞足蹈地跳起来。
景宁眨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风衍灏,皱着眉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风衍灏的喜悦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看着景宁,认真地道:“宁儿,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风衍灏啊,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太子妃,这些你都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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