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醒来了么?”风苏樱似乎比西林锦春更关心景宁是否醒来,只不过,她言语里的语气,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总之,听在西林锦春的耳朵里,有些微的不自在。
“没有,宁儿只是动了动嘴唇……”西林锦春激动地等待着景宁睁开眼睛来,可是,等了许久,景宁都没有再动一下,这叫西林锦春不由地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难道,方才是自己的幻觉么?
“动了嘴唇?”风苏樱的语调里有些微的诧异:“怎么会这样?”她轻声地,似乎是下意识地嘀咕道。
“你说什么?”西林锦春模模糊糊地听到那句话,眉头不由地就皱了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风苏樱不语,听了许久才说:“西林公子既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呢?”
“我,我只剩下宁儿一个亲人了,只要是有机会,我就会带她去试一试,总之,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西林锦春看着风苏樱,有些悲戚地说道。
“是啊。你的爱护之心,的确感人肺腑,只不过,若不是你欺骗我在先,我又怎么会对你有所隐瞒呢?”风苏樱的态度转变了些,先前的紧张慢慢褪去,此时此刻却是冷静而淡然。
“我……我欺骗你?”西林锦春用了个反问句,可是这原本该很正气地说出口的话,却莫名其妙的多出一种不自信的味道来,越发透露出他心中的隐瞒。
“你妹妹身上的毒蛊,不是一般的蛊毒,我长了这么大岁数,晓得的事也不在少数,可是她身上的这种蛊毒却是未曾听闻。她脉象里中毒已深,而身体表面上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心知这忘情蛊的厉害,自以为天下之大,没有几个人能医好她的蛊毒,可是,有人做到了,虽然未完全清楚,却也已经很不错了。”
风苏樱说话间,骄傲而微笑时时闪现,那一份自傲里有一种神秘莫测的高深,叫西林锦春不明所以。
“你的意思是……”西林锦春的心里不由地一颤,他以为风苏樱从抑制景宁身体的药上发现了秘密,毕竟,鸣凤也是奇人,若非平常人,没有几个可以请得动他的,这点,西林锦春却是疏忽了。
可就在西林锦春苦心孤诣地在想怎么圆这个谎的时候,偏偏风苏樱张口说道:“这样大手笔的蛊毒,得是苗疆寨主才使得动的,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跟苗疆的寨主扯上关系,还结了这样深的梁子,以至于他们这样对付你妹妹。”
闻言,西林锦春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我妹妹样貌出众,又跳的好舞蹈,今年的红花节前,为了讨生活,妹妹私自去舞坊请求教坊的嬷嬷引荐她去跳舞。那嬷嬷见妹妹相貌端庄,又有一身好舞技,便点头应了,红花节的时候,还带着妹妹去了苗疆。不料,在苗疆表演的时候,不小心被苗疆的寨主看上了,可另一位寨主却想要把女儿许配给这位寨主,为了除掉妹妹这颗挡了他路子的棋子,他们便向妹妹下了毒手。”
听完西林锦春的解释,风苏樱轻轻地点点头:“时候不错,只不过,我想知道,你又是如何帮着你妹妹熬过来的呢?据我所知,你妹妹身上所中的蛊毒,是撑不了这么久的,要是没有真心爱她的男子与之琴瑟和鸣,早该死了。”
“你……你说什么?”西林锦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琴瑟和鸣?什么意思……”
“哼,你说的很不错,就是你心里想着的意思。你别忘了,这蛊毒叫做忘情蛊,如果你妹妹能忘了心中喜欢的人,与真心喜欢她的人琴瑟和鸣,这蛊毒自然而然地也就解了,完全不用这样大费周章。”风苏樱笑着解释道。
“可是,可是……若是这样,那,那方才你吩咐我为宁儿扎了那么多的针,却又是为了什么呢?”西林锦春简直要怒了,没想到,那针针刺痛,扎在宁儿身上,不是为了医病,却不过是风苏樱的一场玩笑。
“你别恼,除了最后两针是我心有不甘的恶作剧,余下的,虽不能帮你妹妹解毒,却也是于她有益的。”风苏樱抿唇一笑道:“其实,这事也该怪你,你若老老实实地与我说实话,我又怎会如此呢?明明是喜欢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兄妹相称,正好,老天给了你们这样的机会……”
一手粉色的药沫儿扬手撒过来,西林锦春猝不及防,已经中了毒。恰巧,景宁醒来,却也被这药粉迷乱的心智,一时间,屋里灯火摇曳,风苏樱很自觉地执着竹杖出去,掩上门,撮合他们一对苦命的人儿。
月光皎洁,洒满了庭院,如此宁静的夜晚,明天,该是个好天儿吧。回望着那盏亮着灯光的房间,那一份你若安好,我便甘心的痴愿,总算得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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