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樱雪一听董文鸢这么说,自然知道自己错了,连忙赔罪:“是樱雪不明就里,胡乱摆脸色吓着妹妹了,妹妹可不要往心里去!来,快起来,这边儿做!”
淑梅灵原本也是心上不快,爹爹叫她进宫,为的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然而,因着太皇太后出面,她也就忍了,没想到,一出场就闹成了这样一个局面。然而,这会子,董樱雪赔礼道歉,又有太皇太后在,淑梅灵聪慧,自然不会不懂得如何做。
只见她浅浅一笑,便就势依着董樱雪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董樱雪的身侧:“娘娘哪里的话,分明是梅灵没有把话讲清楚,不单招了皇后娘娘误会,还引起了娘娘的伤心事,娘娘这样宽宏大量,不予计较,该是梅灵的福气才是!”
“妹妹真是个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叫我这个做姐姐的心花儿怒放,怪不得太皇太后喜欢妹妹。”董樱雪一见淑梅灵这般,便顺着她的话把路子铺开,在太皇太后面前,就姐姐妹妹相称起来:“诶,姐姐还不知道妹妹庚辰几何,家住哪里呢?”
淑梅灵一见董樱雪也是个灵巧的,博宠谋位,自然是能帮得上忙的,便也顺水推舟地与她姐妹相称起来:“妹妹恐怕要小姐姐一岁,是十一月十五的生辰,家父是朝中的淑满淑太医,梅灵打小与父母同住恩海城的淑氏医馆。”
董樱雪听了,点头笑道:“很好,没想到妹妹还是个医药世家的出身,往后,咱们就愈发的好有个照应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会子话,太皇太后说是有些乏了,便将他们二人遣送了出去,各自寒暄几句,自回宫中不提。
这边儿,华英宫里方贵人误把假戏当真,以为自己当真甚得荣宠,夜夜侍寝,只不过,清晨起来,总是头痛,记不得夜里发生过什么,这难免叫人生疑。然而,方甜甜自知房里烧着的香薰有催情的功效,便是知道有不妥之处,也不敢贸然去请太医,只瞧着这几日头痛越发的厉害了,便叫人撤了香薰,防止伤了身体。
一连七日,皆是华英宫,今夜,太皇太后有令,方贵人不适,不宜侍寝,风衍灏也不语,只推说朝政繁忙,因为方贵人新宠,荒废了这几日,今日便歇在寝殿罢了。这叫原本想推荐淑梅灵的董文鸢,顿时没了后话,也罢,来日方长,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
景珍苑里因为风衍灏想对新人刻意隐瞒景宁而变得静悄悄的,景宁也乐得清闲,每日不是看书习字,就是练舞练剑活动活动手脚,厨房里有风衍灏请来专门儿做丹香菜的厨子,每日里换着花样儿满足景宁的胃口,天天这样过着,景宁自己都觉得自己肥了一大圈儿。
好在,景宁本来就因为那场病身子瘦的不成样子,如今这么一胖,倒是恰到好处了,景宁自己也不顾及,反正每天也没少运动,景宁也不担心自己能胖到哪儿去。
只是,许久不曾见过西林锦春和风涧澈了,景宁每每吃着丹香的菜的时候,倒有些想念他们了,还有舞歌师傅,九儿,庚儿,郝不归,净月,微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今夜是十月十五,月亮远远地挂在天上,一时起兴,景宁便叫人拿了些酒来,敬故人,也敬友人,一盅酒抬起来,还未洒落水中,就叫一只手接了过去,仰脖灌下:“这样好的酒,丢了可惜,不若赏我喝了。”
景宁扭脸的时候,看见那张与西林锦春简直一模一样的脸时的兴奋被接下来的这句话打的烟消云散,晓得他是西林锦秋,景宁嘴上也不客气:“方才那杯酒,是我敬死去的先人的,你这样迫不及待地接过来,还自喝了,是不是想死却苦于黄泉无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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