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忠闻言冷冷一笑:“老臣可从未说过此话。”
“这样的话还用大人亲自去说?”青鸾重重甩袖,那头上的珠花被她带的摔落在地,女子音调亦陡然升高三分。她见司马忠一怔,索性正面转向他,逼视他一双如鹰般的眸子道:“大人自诩入朝数十载,一切皆辨得分明,却不料这双眼也有看花了的时候。”
他似是不料青鸾一个婕妤也敢这般出言不逊,却又顾及她怀有身孕不敢顶撞,只得以一双怒目相迎:“如此,老臣愿闻其详。”
“大人总以为青鸾由一届宫女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然而大人可知,如若可以,我只愿做朝凤宫的一名粗使宫女。”
却见司马忠笑得连眉角都多了几丝深深的纹路:“小主如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可以这样说了。”
“大人莫非当真以为是上天开眼,才叫秦氏殡天,皇上重掌天下大权?还是大人以为,这其中您功不可没?”她见司马忠骤然凝眸于她,不禁失声笑道,“当年司马暮昭拜到您门下却只落得一个以死收场。瑾皇妃的胞弟死得惨呵,连到最后都不能尸骨入殓!在朝廷四面楚歌之时,你以为说些豪情壮志的空话便能助皇上安度难关了?”
司马忠听她倏尔道出昔年之事时已是目露讶然之色,然而青鸾哪里会等他开口,只一味逼视他道:“那样困苦的时候,若非瑾皇妃一意坚持联络宫中上下势力,怎能平复一时之乱?我并非借以美言自己,只是鸾被困别苑之时,大人以为朝中忽然清晰可见的势力分布出自谁手?是了,您成日锦衣玉食地养在府中,不必为了拖住庄贤王一时而负险出宫,亦不必在辟冷的别院中忍受被人践踏之罪。这一切,您自是不知了。”
那老臣只是面色震惊,不觉面向青鸾道:“莫非你忽然复宠,是因……”
“秦氏既去,您以为便可高枕无忧了?只怕秦氏留在宫中的这一人,远要比她可怖百倍。”
“你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宫中没有一个妃嫔是不觊觎后位的。你敢说,你做了这么多,就丝毫没有取秦氏而代之的心思么。”
“大人,我觊觎后位做什么!”青鸾怒极反笑,一头银饰折射出冷光连连,“左右我想要的都已得不到了,我便只是希望皇上能一帆风顺,仅此而已。”
司马忠微有动容之意,再开口时虽并不信服,语气却也比之前减弱三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害得十三王流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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