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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苦涩的时候最需要借助她人温暖的话语来舒缓,裕灏无奈地点点头道:“朕去你宫里坐坐吧。”
对于皇后和昭修容作法存疑的并非只有玉衍一人,苏鄂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这件事情无果,她也实在不必要用自己贴身侍女来顶罪,将自己陷入被动之中。苏鄂想不通其中关节,亦道:“即便真要顶罪,那日在小厨房的不下十余人,随便寻一个出来岂非更好。奴婢着实想不出这对昭修容有何利处。”
玉衍本坐于榻上修剪着面前一束花枝,听她这样一说却似突然间醒悟了什么,回身看她道:“你说,这对昭修容没有利处?若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苏鄂一怔,思忖道:“若是奴婢,便一口咬定是景安宫的下人所为,再不济也不会叫出亲近之人,既惹人怀疑又损失了亲信。”
“你说的是,这等道理昭修容怎会想不明白,除非……”花枝骤然停在了手中,那上面晶莹的水珠映着玉衍一张微染笑意的脸,“除非是不得不这样做。”
“娘娘的意思是说……”
“我早就在想,她有身孕的事为何要瞒着皇后,现在看来,她们之间未必没有过节。”
苏鄂立即便明白了玉衍言下之意,顺其思路道:“昭修容和皇后本就是因利而合,皇后自然不希望她真的有孕,故而才要除去她的心腹,同时也可使皇上心存疑虑。”
“若是在从前,皇后的心思绝没有这般周全,时至今日她也懂得牵制于人了。”昭修容本就不是易操纵之人,一旦生有二心,恐怕更是劲敌。她们虽相互辅佐,然而经此一事,也未必没有相除之心。玉衍抚着花枝上滚圆晶莹的露珠,一时间心思也沉了下去。
白鸢这一死,昭修容更加没有了可信之人,便也不轻易出宫,连朝凤宫也甚少走动。而这一段时间,玉衍逐渐从失子之痛中缓和过来,开始前去晨昏定省,与其他妃嫔间的走动亦多了起来。裕灏见她如此,更是几次三番地前来景安宫,而玉衍再三推诿之后,也终于决心见他一面。
这日午后,她只着了件水色缠枝叶的纹金束裙,发髻上并一支赤色步摇,从重重垂曼后聘婷而出。水样淡薄的颜色更衬得她有几分轻减之意,然而她眼中毕竟是失了灵动之色,见到天子也没显出过多欣喜,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裕灏见她手上仍握着多福多子的莲子锦帕,心中微微一痛,忙伸手扶起她道:“朕许久不见你,你憔悴许多。”
“那日皇上不是见过了。”她慢慢坐了,眼睛却看向别处,“臣妾一直如此。”
“你比那日气色又差了些,可是下人伺候的不好。”
岂料玉衍闻听此话,却是冷冷一笑,目光幽黯:“皇上是以为死了一个人,此事便了了,臣妾也该安心了么。还是皇上当真以为,我们的孩子走的应该这样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