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闻言冷冷一笑:“娘娘当真觉得一切皆是皇后所为?”
玉衍佯作诧异地以袖口掩住朱唇:“难不成还有她人之过?妹妹还以为皇后从前害人时未曾想过会有今日,故而自己害了自己呢。”
昭妃眼风锐利地扫过女子脸庞,微微抬起下颚道:“本宫怎么觉得这件事与妹妹有脱不了的干系呢。”
“这倒是奇了。”玉衍粲然一笑,贝齿分明,“妹妹却什么都不知道呢。”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本宫向来只信自己的直觉。”
“这样也好。”玉衍缓缓敛了笑意,泠然抬起头看她,“本宫也觉得上次小产,没那么简单呢。”
昭妃瞳孔猛然一紧,咬牙道:“果然是你。”
“反正本宫与姐姐是注定要水火不相容了。”她停一停,抬手扶上正髻之上一朵半开的淡红月季,“再者,端如夫人的事也不是姐姐一言两语推给皇后就能一笔勾销了的。”
昭妃闻言眼中寒光大盛,然而旋即她便如无事般轻笑出声:“原来你都已知道了。本宫早料到会与你有撕破脸的一天,因此真到了此时也不觉得有什么。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交手的机会。只是奉劝妹妹一句,皇后幽禁,你切莫以为后宫就是你的天下了。”
玉衍亦回道:“这句话同样送给昭妃。”
那女子再度颔首,以作告辞。在外人看来,她二人不过是停在路上相互见过礼一般,然而其中的较量与惊险却是身外之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玉衍在入宫多年后的这个清晨,终于被正式册妃,这意味着她从此会拥有更高的权势,同时也会树立更多的劲敌。她想到从前种种,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天真而不实,那样如白瓷一般易碎的心,再也不会存在于这副躯体之内了。
一日午睡醒来,她怀抱永泰在庭中槐树下沐浴阳光。永泰生性好动,总是坐上一小会便要从她怀里滑下来,围着粗犷的树干爬行。玉衍见乳母追着他四处跑,便觉得自己的孩子即便长大成人也会是开朗的,不觉莞尔一笑。
永泰兴致正高,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头扬的高高的,最终欢呼道:“宁娘娘,宁娘娘。”
玉衍顺着他目光看去,便见宁淑媛着一身清浅的双色芙蓉锦广袖长裙,正犹犹豫豫地站在宫门口,见永泰开口唤他才似下了好大决心一般走进庭院里来,就着乳母的手抱起永泰在空地转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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