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收敛起震惊与错愕,拳头攥的生疼,好用力才压制住满腔的恨意,牙咬切齿的责难道,“因爱生恨而为虎作伥,好狠毒的心,既然爱过怎会这般歹毒的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银落以为只要那人死了,扎在她心里的那根刺便能消失了,谁想到她错了!听到神医的死讯,她心里一点欢喜也没有,麻木了,甚至一点眼泪也没流出来,仿佛心也跟着他去了。她发了疯的山崖底寻找他的尸骨,足足寻找了半个月才找到那具干枯的尸体。她太过激动晕厥了过去,因常年以毒为药器官退化,一病不起,一个月后也去了。唐渊为了满足银落临终的心愿,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一定要同穴,遂忍痛将她与唐渊合葬在一起。一年后,他留下书信将爱女托孤给那位挚友女神医,郁郁而终。”绮玉的眸子闪出几许痛苦和无奈。
寝殿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发憷。
许久,茯苓才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理清了思路,肯定的发问,“你就是唐渊与银落的女儿?”
“是,我就是唐绮玉。”绮玉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接近祈到底是何居心?莫非你想替华妃赶尽杀绝?”茯苓冷言问。
绮玉嘲讽的大笑,笃定的反问,“我若是想赶尽杀绝,又岂会告诉好心你这些?”
“你若真的好心,就将你所知道的这一切禀告皇上!”茯苓不满的喊道。
“无凭无据,皇上会信吗?”绮玉的声音有点苦涩,“我今日来找你,是因为我想离开了。”
“离开?”茯苓诧异的问。
绮玉点点头,脸上恢复了血色,“你猜的没错,大隼袭击是我用驯兽术操控的,这也是我帮华妃做的最后一件事。”
“华妃?”茯苓在嘴里反复斟酌这个名字,如鲠在喉,忧心忡忡地问。
“是,荣王殿下他们因京城名妓之事搞得人尽皆知,华妃觉得皇上也略有耳闻,特意弄出大隼袭击之事,希望荣王殿下他们能舍身救皇上,来个苦肉计的亲情招。谁知功亏一篑,被太子殿下抢先一步,一招错,毁了满盘棋,满盘皆输!”绮玉言简意赅的说出失败的计谋,起身要走,却在临走时又诚挚的补了句,“我不想像我娘那样害死最爱的男子后才后悔,我也不想像我爹那样一辈子活在悲哀的假象里,我要的爱是没有第三人、没有背叛与利用的。得之,我命,不得,我终。我要走了,祝你们幸福,今后一定要提防华妃。”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茯苓不禁打个寒颤,华妃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
绮玉头也不回的径直迈出寝殿,温醇的嗓音来回回荡,“如果你要谢我,就请替我好好爱谷大哥。”
夜很深、很深了,然而茯苓站在刺骨的夜风中,睡意全无。在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后宫里,她是最无依无靠的人。一夜未合眼,她理清了这紊乱,却未能想出什么法子可以远离这片阴鹜的吃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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