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入耳爱与嗔(2 / 2)

应煊看她站的远,便道:“你过来。”

方媃慢慢蹭到他面前,应煊笑了,拉着她手道:“定是嫌我啰嗦了,是么?”方媃摇头,应煊看她嫩芽般的模样,轻叹一口气:“我为你操的心又何止这些,若都说了,怕是要说一天的。罢了,你也总会成熟,我此时也不必揠苗助长。”

他想了想,又道:“令尊今年也不过才四十出头年纪吧?”

方媃怔了一下,道:“是,家父春秋正盛。”

“前些天大朝,还曾看见过他。散朝时人多,我见他似是想过来与我说话,只是人太多,没有机会。明日是沐休之日,难得我也无事,请你父亲过府,我要与他谈一谈。”应煊边说边吃雪梨羹,三口两口便吃完了,像是完成任务似的。

京官多如牛毛,方媃的父亲是京中步军副尉,这对一个亲王而言,实在算不上是个大官。方媃有点不明白,永亲王妻妾成群,但是名正言顺的岳父只有一个,就是王妃的父亲礼部尚书常浩然,其他庶妃及侍妾们的父亲永远只是他的下属而不可能成为亲家。庶妃及侍妾们的父母便是朝堂之下见了应煊,都要行拜见亲王之礼,不敢自认长辈。

王府门槛儿高,平日不是谁想来就来的,便是来了,王爷说不见便是不见,想巴结也巴结不上。承蒙应煊今日开金口,亲招小妾的五品官父亲来见,这倒是难得的事。方媃忍不住问道:“按理妾身不该问,只是既然是父亲的事,妾身也好奇,王爷请父亲来是有什么事吗?”

应煊抚着她衣袖道:“令尊做步军副尉已逾五年,一直未获升迁。他的上峰也曾在我面前赞过他,说他十分尽职尽责。你入王府后,人前人后,他从未敢凭这层关系拿大做势,也从不钻营、招摇,这倒是难得的。

我冷眼看着,他行事还算沉稳。只是京中官员人浮于事,背景复杂,像令尊这般的很难出头。我想着,倒不如外放出去,在外面历炼一番,升任便指日可待了。”

方媃听了这番话,才知道原来应煊是要提拔方老爷。外放出去,即使是平级调动,也比京官好许多。若是能得到个美差,更可名利双收。裙带关系就是这么厉害,否则那些人也不会费尽心机把女儿们塞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是方媃并无惊喜的感觉,因为实在对那个“父亲”没有感情。话虽如此,还是要装出感激的样子,拜下称谢。

应煊淡淡一笑,继续品茶,一会儿才悠悠叹道:“还是那般又呆又木,死心眼儿。此时若是别的女人在我面前,听了方才的话,早就欢天喜地谢了又谢,更会行事的,已经上来撒娇、奉承了。”

方媃知道应煊是指自己笨,没有及时投怀送抱以表感谢,这也不怪她,她对那个娘家实在没什么牵挂和感情,方老爷怎么样,她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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