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这火气来去倒快!本王如今也成蠢材了,为了几句酸溜溜的词,跑过来对一个小妾兴师问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真是没脑子的。若是为这种无来由的事罚你,那本王不是与你们这些女人一样了么!”
方媃淡笑,心里倒是很清楚,应煊今日此举无非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之前把他气走,他一直不肯再过来,无非是因为她没给他台阶下罢了。至于“喜新厌旧”这个词,以方媃对应煊的感觉,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至少目前不可能,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很喜欢、在乎她的,即使有了新人,也不可能被代替。
“眉真,眉真。”此时不带火气的念出来这两个字,再看看眼前的人,真觉这二字配她再合适不过,念来唇齿余香,婉转温存,心中一缕柔情随着眉真二字的余音牵扯不绝。这样的人,要永远禁固在怀中,不许任何人有非分之想。
“既然不罚,那妾身谢过王爷。时辰委实不早,王爷请去歇息吧。”方媃站起来,退后一步。
应煊纹丝不动,修眉微挑,道:“本王收回方才的话,罚还是要罚的。”
方媃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人,常年累月端严冷峻,偶尔显出点孩子气,却让人哭笑不得,也让人心动。
“那爷究竟要怎么罚呢?天晚了,妾身实在困倦,王爷慢慢想,妾身先去睡了。”方媃当然明白应煊的心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受她的摆布,还不是想留就留,所以也只能顺水推舟。
方媃以手帕掩着口,打了个小呵欠,清亮的眼眸泛上一层雾气,显得朦胧幽深。柳腰轻转,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绸缎长裙在行走中发出柔和的声响,衣带之间荡出淡淡清香,她慢慢走出内室,“啪”门帘放下,再看不到人影。
应煊眼看她带着一抹轻笑走进内室门去,不禁低头笑了笑,凤眼眼梢挑起,深刻的双眼皮折痕带出淡淡的粉红色。男人情动,也可以蕴彩流光,也可以倾国倾城,令人痴醉。
他不紧不慢走过去,先侧耳细听片刻,了然一笑,一分分慢慢挑起门帘。屋外是数九寒冬,室内却是一室春色,弱水三千,此刻心心念念中只有这一杯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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