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生辰,我来晚了。”任氏笑靥如花。
平氏倒静静的,将备好的礼交给方媃,是一把宫制象牙柄团扇。方媃道了谢,交给丽儿收下。
她两人要给方媃行礼,说今日寿星最大,方媃说什么也不受,三人对着行了个半礼了事。
任氏拿出个荷包来,笑道:“我亲手绣的荷包,我在针线上不如你,跟平妹妹就更没法比了,你别见笑,留着赏人吧。”
“这是过谦了,你的针线比我好多了。这么精致的荷包我可不能赏人,一定要自己留着戴。”
任氏看到晴儿手里捧着个锦盒,大红牡丹花图案的,分外鲜艳,便问道:“那是谁送的礼?”
平氏也扭头看,淡笑道:“我猜除了王爷再没旁人。那锦盒一看便是盛放字画用的。咱们府里这些人,姐妹们送寿礼无非是些荷包、扇子、鞋袜,除了王爷,再没第二个人有这般雅趣。”
任氏看了平氏一眼,道:“到底是平妹妹心细如发”,她转头对方媃道:“妹妹可看过是什么字画?”
“正要打开,请两位姐姐一同品鉴吧。”方媃示意晴儿打开锦盒。
晴儿遵命行事,三人上前一看,盒内果然是卷轴。
丽儿与晴儿两人将卷轴缓缓展开,一副美人图吴现于众人眼前。
“天啊,这画的不是方妹妹是谁!”任氏惊叹。平氏只盯着那画,默默无语。
应煊亲手所画,从落款便可知。画中美人便是方媃。画的正是她平日的模样,衣裙素雅,乌发如云,随意插着两支钗儿,显得妩媚慵懒。画中的她,站在夹竹桃边,自是眉弯秋月,羞晕彩霞,堪称人比花娇。
应煊雅擅丹青却轻易不为人作画,眼前这副显是用心用意所画,画中的方媃甚至比真人还要动人,仿佛一眨眼间,她便要走出画来。
方媃真难以想像,应煊的画功原来如此了得,这份心意也是难得,看画中落款日期,竟是在白氏刚进府时画的。原来他那时,并没将她抛在脑后。
屋中所有人都半晌无言,良久,任氏表情复杂得叹道:“这画还是别让那些人看见了,不然,她们不敢去王爷面前聒噪,便要来烦你了,到时又不得清静。”毕竟谁不忌妒呢?任氏自认为性情豁达,此时心里也酸酸的。
但她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各人有各人的命,羡慕别人不如珍惜眼前,任氏只要一想起女儿,心里便好受些。
平氏挑着唇角笑道:“王爷赏的画,自然要好好挂出来,到时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见了。就算不挂出来,大伙儿也很快会知道。何必做这种小家子气的事。索性大大方方的挂出来,随便别人怎么看去。”
这话说的有理,妒忌与否,实在不由她操控,何必藏着掖着。方媃觉得平氏虽高傲难亲近,倒还有几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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