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的主人有——”张鸿朗还想说一遍,突然觉着脖子上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被拽进了将军的营帐里。
外头偷偷围观的众人都为张鸿朗抹了一把同情泪,这被抓进营帐打,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甭想下床了。
张鸿朗一被拉进来,就瞅见了自家将军的通红通红的眼珠子,顿时吓的往后退几步,又见将军没有动作,赶忙再把自己要带的那句话再说一遍,要够本儿不是。
“将军,血玉的主人——”
“你从哪里听到这句话的?人呢?”下一息,张鸿朗的胸前衣襟又被拽住了,抬眼正好近距离瞅着将军的红眼珠子,张鸿朗结结巴巴的回道:
“在,在李五岭那里。”然后面前一阵微风吹过,面前只余下了周军师还在。
周聊也有些激动,不过没有将军那么失态。快步走过来,问张鸿朗。
“这句话是谁说的?你把事情都和我说一说。”
张鸿朗更是奇怪了,不过还是把自己救了八哥儿,还有丫丫在失踪的事情说了个遍。
周聊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便立刻唤人进来进行各项事情的部署,这消息若是阿佑问的个清清楚楚的是不可能还在驻地坐的住的。
李五岭的营帐,郎嘉佑站在八哥儿的床边。
八哥儿瞧见郎嘉佑那不知道几个日夜没有睡过觉的邋遢模样,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出事时的马车位置,以及搜救范围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双方交换了几个眼色,郎嘉佑头也不回的又快步走了出去。
原来那日逃走的两人里就有暖香软吗?自己那时候若是出去找一找,暖香软就不会有事!郎嘉佑自我唾弃的心越发的沉重了。
是他没有护好暖香软,才让暖香软被掳走,是他的势力不够,才没有从军营中早早的把暖香软救出来,是他不够敏锐,才没有及时的追出去救回暖香软。
深山树林中,危险更甚,安好,望你一切安好,等着我。
距离东边战场还有两百四十里的东断山脉中。
猎人回头看了看正拉着自己的衣角浑身裹在兽皮衫子里的恩人小姐,看了看天色和周边的环境,明明自己只需三日就能走到的路程,如今已经走了四日了,还只走到一半。
内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把一直坚持要自己走的恩人小姐背在背上。以恩人小姐的脚程,这段路指不定得走半个多月了。
“喂,猎人,我自己能走!”丫丫只觉着身子一轻又到了猎人的背上。
好吧,她知道自己走路走的很慢,可是她是真的在努力的走了。猎人走的连个山路都没有,处处不是山石就是杂草丛生的,这已经是她竭尽全力的最快速度了。
猎人抿紧了唇,不再开口。今天白日必须穿过狼道,夜里是狼得狩猎黄金时间,若是陷在了狼道里,那就危险了。一手背后,拦住恩人小姐的腰,一手拿着柴刀把面前拦路的灌木都砍掉,快速的前行。
用力的拍了拍猎人的肩膀,让他放自己下来,无奈对方压根儿就不理。
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丫丫扁扁嘴,这个猎人和木头叔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这些天来统筹说过的话也不超过五句,还带上先前给自己解释身份的那句。
只是,猎人虽然知道狼道先前的位置是这一段,但并不知道狼道已经被东边的战事给逼离了原本的位置,向西转移了不少。他所作的防范工作太迟了,比方说现在虽说早就够了狼道的边界,但是他们在进入狼道的那一刻已经被这里的群狼给盯住。
猎人满头大汗,背着一个人急行,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压力。四周又没有山洞,只能露天歇息。猎人寻了一处大树下,把人放下,便先去撒驱虫的药粉。
丫丫努力的敲击着打火石,她在家也常常做饭,打火石什么的毫不陌生。等到猎人把两圈药粉都撒好后,一回头,恩人小姐已经把火堆生起来了,这几日天气甚好,大树底下的枯枝都晾晒的干透了,就地取材也不用特意去拾柴火。
“你先做着歇一会儿,我把干粮烤烤。”丫丫瞧见猎人满头大汗,也知道都是自己这个累赘拖累了,努力地做着自己能所能及的事情。
猎人点头,闭目,小憩。
说是干粮其实就是肉干,老大一包,重的很。而且有没有锅子,只能简便的烤着吃,撒上些盐巴把肉干烤滋滋的冒油,香味儿就飘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