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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祥脸‘色’铁青,其他几名常委脸‘色’也很不好看,说虔州市干部的思想观念跟沿海几个省份有差距,那不等于是在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他们无能吗?可是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能不听着,因为齐敬昌的话还没说完呢,他们要是现在就反驳的话,那不等于是在常委会上就开始吵架了?这可是大忌。
沈国祥不点名的批评一下江海没事,可是如果他不顾身份的跟齐敬昌争执起来了,那他就真成了笑话了,所以不管他怎么恼火,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等齐敬昌把话说完。
齐敬昌的声音还在会场里回‘荡’着:“虔州市的经济要想得到迅速发展,就必须摒弃原来那种陈腐的思想观念,不能再按部就班的去搞经济了!因为我们现在已经远远落后于那些经济发达的地区了,而且那些经济发达地区,由于观念先进,他们的经济发展速度也是超常规的,如果我们还去按部就班的发展,那我们的发展势必会被经济发达地区越拉越远,到最后会被他们甩得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所以虔州的经济要想迎头赶上的话,就必须也要更新思想观念,打破常规,超常规的发展!”
说到这里,齐敬昌还重重的挥了一下手臂,以增强他说话的感染力。
“以虔州市的条件,还发展那些传统行业的话是不合适的,靠那些传统行业永远也跟不上别人的步伐,还会带来严重的环境污染。说到这里,我就要说说虔州市的采矿业了,虔州是一个矿产资源大市,在这一点上,虔州市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本应成为虔州市的宝贵财富,可是事实上呢?虔州市有七百多家大大小小的矿山企业,有的有采矿许可证,有的没有,在去年一年,这些矿山企业总共缴纳税金二千八百多万元,而且盗采滥采矿产资源的现象十分普遍,甚至是达到了猖獗的程度。这些矿山企业税金没‘交’多少,给虔州市带来的污染却是非常严重的。”
“我去虔县也有几天了,我到下面的矿山跑了跑,那里的污染情况触目惊心啊!同志们呐,虔县这么美丽的地方,现在好多山上都是光秃秃的,废渣到处‘乱’堆,废水横流,那气味简直能够让人闻了昏过去!这样的企业也应该是我们去保护的吗?还不整顿能行吗?如果还不进行整顿,虔州市的环境总有一天会被他们彻底毁掉!”
“对矿山企业进行整合,并不是要放弃这个行业,我们可以引进有实力、有技术的大企业,跟他们合作,成立新的矿山企业,改进工艺,科学开发,搞好环保设施,以增加效益,减少污染,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还能上升到破坏投资环境的高度?这不是上纲上线吗?”
“虔州市的矿产资源,是全体虔州人民共同的宝贵财富,绝不容许那些‘私’人矿主打着发展经济的幌子,把这些宝贵财富据为己有!对这些矿山进行整合,实行科学开发,合理利用,是虔州市要把经济搞上去的必经之路,整合矿山,我认为是势在必行的!”
齐敬昌的话,已经让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了,谁也没想到,齐敬昌居然会在常委会上毫不留情的对着市委书记沈国祥开炮!这真是一场火爆的常委会啊!
齐敬昌虽然也是市委常委,可是他这个市委常委只不过是一个县委书记兼任的,与市委书记之间,相差何止万里之遥?他怎么就敢这么大胆包天?
这是他们还不太了解齐敬昌,齐敬昌是什么人啊?在沪江调研的时候,为了拿到证据,都敢对着钢管、木棍冲上前去的主,有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头,他几十年都不得志,现在好容易遇到江海这么一个明主,他当然就要跟定了江海,江海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江海让他打鸟,他绝不抓‘鸡’。现在沈国祥居然在常委会上大放厥词,对江海不敬,他当然要出来反驳了。别说是沈国祥这么一个市委书记,就算是省委书记,他都敢当面顶,反正他已经把一身荣辱都系在了江海身上,别人什么看法,他可管不着。
如果他知道后来的一句网络用语,没准他会对沈国祥加上一句:“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你Tm来打我啊!”
一时间偌大的会场里集体失声,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齐敬昌说完话之后,端起茶杯喝茶的“吸溜”声,这声音显得是那么刺耳。
沈国祥直气得两眼发黑,如果不是他强撑着,恨不得就要气得晕过去了,在虔州市,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沈国祥在虔州一向以强势著称,特别是他当上虔州市委书记以来,在虔州可以说就是说一不二,他确实也有手腕,把虔州经营得跟铁桶似的,连省里几次想要往虔州掺沙子,分化虔州市的本地势力,都没有成功,可是这一次江海来到了虔州,却让他感到了空前的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对虔州市的掌控能力在日益下降。
首先是江海在接风宴上不喝自己给他敬的酒,狠狠的落了他的面子,接下来就是他在市长办公会上公开说要整顿采矿业,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在常委会上不点名的敲打敲打他,这个齐敬昌居然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向自己开炮,是可忍孰不可忍?
庄恺夫看到沈国祥的脸‘色’,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反驳齐敬昌的话,可是这个时候,江海却慢悠悠的开了口,硬是把庄恺夫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堵了回去,憋得庄恺夫险些一口气没有上上来。
“齐敬昌同志,我来说两句。沈书记说的话虽然有失偏颇之处,不过他毕竟是领导,是班长,而且年纪也这么大了,你好歹也要尊重他一下嘛!万一给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老齐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这个‘性’格不好,说话太耿直,很容易得罪人的!”
鲁诚“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连忙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做掩饰,可是没成想,喝得太急,他一下子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鲁诚咳着嗽,心里却乐着呢,江海这话也太损了吧?明着是批评齐敬昌,实际上把沈国祥损到了家,沈国祥偏偏还不能说些什么。
不过这也怪不得江海了,你沈国祥也太倚老卖老了吧?你凭什么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家长作风,还在那里指桑骂槐的,人家江海可不是你原来手下那些干部了,人家是中央部委调下来的干部,年轻有为,而且后台硬,背景深厚,凭什么受你这气?而且让鲁诚很不满的是,江海的话毕竟是在市长办公会上说的,他鲁诚也对此进行了首肯,你沈国祥一个市委书记,为什么要把手伸得这么长?都伸到政fǔ的事务里来了?所以对江海和齐敬昌的反击,鲁诚倒是看得‘挺’痛快的。
俗话说,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今天沈国祥这就是典型的自取其辱了。
齐敬昌偏偏还特别诚恳的点头道:“嗯,江市长批评得是,我虚心接受。”
接着,齐敬昌还对沈国祥道:“沈书记,对不住了啊,我这个人就是说话太直,没考虑到你的面子,你别见怪啊!”
沈国祥脸‘色’铁青,感觉‘胸’口一闷,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他死死的忍住了,不敢开口,直接站起身来,也不宣布常委会结束了,就那么匆匆的离开会场,走了!
这个变故让人猝不及防,所有的常委们都是面面相觑,怎么就走了呢?走之前也不给句话,这常委会到底还开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