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江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脸能开出花来,“嗳哟,这哥儿嘴甜的,和瑶瑶姑娘一样会说话讨人喜欢。你江婶我孙子都有了,老啦,就是我媳妇那糙样儿,也不能同瑶瑶比呀。”
莫祈埋头大干起来,这活对于他这种练家子来说太轻松,不过小半时辰,莫祈就将这块地除完。
“懂懂,你江婶我都懂。”江婶朝莫冬子挤眉弄眼的,“那姑娘可真不错,你这臭小子,打小憨憨的,老实巴交模样,竟然这般有福气。”
旁边一块地是张家的,张家小弟亦在除草,莫祈念着大家乡里乡亲,决定上前帮忙,也不吱声,走过田埂,再度埋头苦干起来……
莫叔和莫冬子到另一块地去埋种子,独留了莫祈在此处,这块地菜苗儿都长出来了,不过是除些杂草食芽虫,莫叔怎么都想不到有啥可操心的。
“瑶瑶,清早露湿寒气重,怎不多睡会。”
“好!”小月对叶听瑶的提议格外赞成。
莫婶上前接过叶听瑶手中鱼叉,关切道,“你身子骨纤弱,粗活累活往后由婶子和小月做就行,你好好歇息。”
叶听瑶认真道,“小月,这几日我们再早些去捕鱼,吃不完晒成鱼干,鱼干可以吃四季呢,得空还能再摘些桃花回来,窨桃花水。”
昨儿捕捞到四条肥鳜鱼,让叶听瑶尝到了甜头。
卯时末刻,莫祈也随莫叔、冬子到了庄上,莫叔带莫祈同庄上农户们打招呼。
叶听瑶点点头,鱼虾经过一冬的冰封河故极其肥美,渔民自然也抢着捕捞。鳜鱼习性她知道一些,春日清晨鳜鱼会至浅水处觅食,而太阳出来后便栖息在水底的石洞或水草间。
叶听瑶眉眼不抬,“看心情,你还真去庄上?”
莫婶听了叹口气,“哎,你定是因为昨儿莫叔说的那些话生气了,你莫叔也是可怜祈儿落水,心疼则个。其实莫婶知道,你比祈儿要更难,虽说祈儿被救回来时也浑身湿透,可好歹开了春,又是个身子骨健壮的男人,可瑶瑶你却是落在大冬天浮着冰渣的河里……若不好生将养,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叶听瑶一大早不想同莫祈计较,免得沾晦气,收拾好鱼叉,和小月吃了碗粥,配两块千层酥饼后便去打鱼了。
“我回自己田里去了,你们也先忙吧。”江婶拍了拍莫冬子,转身离开还不忘瞅莫祈一眼,惋惜地嘀咕道,“咱家咋就没个可人丫头,要不也招个俊哥儿回来。”
望向不远处泛盈盈波光的安曲河,叶听瑶问道,“小月,安曲河里的肥鱼多么,是否每日都能捕捞到。”
这儿正说话,莫祈就踱着方步走了出来,同莫婶、小月打了招呼,随意地瞥叶听瑶一眼,“打鱼啊?中午再烧一道松鼠鳜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