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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瑶心里腹诽，面貌成熟了，可内里还是直冒傻气。

莫婶本想守口如瓶替莫祈留两分面子，无奈小葫芦聪明伶俐，学舌学样快得很。

“好，不说，就是让你们给宠坏的。”叶听瑶朝小月扮了个鬼脸。

田里光秃秃的，田垄上散满残苗断茎。这画面看得莫叔心头都在滴血，他忽然就想起昨儿瑶瑶说的一句话，‘莫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什么都不会干……’

傍晚莫祈回家发觉叶听瑶看他的眼神古怪，可出乎意料地未嘲笑他。

连着数日日子如昨，叶听瑶和小月去安曲溪打鱼，莫祈跟莫叔到田庄干农活……

张婶虽生气，可终归是关系不错的庄户邻居，远远瞪了莫祈一眼，同莫叔说道，“瞧你地也被拔秃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罢罢，你也忙，种子拿来我们自己种吧。你是知道的，咱们庄户农家最忌讳新苗被拔了。今儿你带来的小哥瞧着就是个不会农活的公子，瞧瞧他这会，专找阴凉的地方躲……要么好好教教，要么往后别带出来了。”

莫叔抹一把汗，“祈儿啊，你可能分的清什么是苗什么是杂草？”

许是真被上下游渔民捕光的缘故，安曲河里的大鱼一日比一日少，鱼苗和小鱼叶听瑶是不捕的，便是捕到也会放生。

“瑶瑶真是太能干了。”虽没见着人有些失望，可莫冬子还是为叶听瑶高兴。

这一日，叶听瑶不去捕鱼了，昨儿她和小月忙活一上午，只堪堪捕到一条白边鱼，好在前几日收获尚可，今早叶听瑶准备打理屋前晾的一溜鱼干。

莫祈捡起葫芦瓢，只微微用力，葫芦瓢便在他手中成了碎片。

“是是。”莫叔理亏，全都点头应下，周围庄户见事儿了了，好心地劝了莫叔和张婶两句，也各自散去。

在田间晒几日，莫祈肤色黑不少，以往妖孽面孔多几分阳刚之气。

莫叔一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莫祈真将张家新长的瓜苗都给拔了。

莫叔是不敢再带莫祈到庄上，且不说心疼那些早夭的农作物，关键莫祈一到田边，淳朴善良的庄户村民们便起了警惕，除了用看白痴的眼神招待他，还恨不能拿铲子将他掀飞一里开外，免得又祸害了谁家……

莫婶欢喜道，“那两丫头，今儿可有大收获，捕了五条大肥鱼，瑶瑶这会正拾掇那些鱼呢，准备晾起风干了。”

“莫叔，你家这亲戚怎么回事。”张婶搂着儿子，将帐都算到了莫叔身上。

莫叔看到莫祈的灰麻裤腿湿漉漉的，亦是不满，“怎么会这样。”

莫婶瞧见莫祈闷闷不乐的，正要询问，莫叔悄悄将莫婶拉到一边，说了早上的事情，莫婶嘴角抽搐半晌，最终默默地带着空篮子回家了。

莫叔心里暗道不好，再回头看自家地，哎呦乖乖，果然他家的菜苗也被拔得一干二净。

莫叔带着冬子一边叹气一边将被拔的七倒八歪的嫩苗收拾到一处。明天重新种过吧，应该还能赶得上时节，否则只能结蔫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