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菊思忖, 这信定不是公爹所写,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 她手指慌乱的扯开信纸的一个小角,龙飞凤舞的大字落进眼底。“夫施裕笔”!
白小菊眼神发亮, 展开信纸,寥寥几行字映入眼睑。
“娘子菊儿:
见信如见夫!
为夫不愿与菊儿两两相对,泪眼惜别,实是担心沙场之险滩,古人征战几人回?
此去也为报母仇,仇家乃是当今昏庸的天子,敌手太过强大, 困难重重, 我并无十全的把握能手刃仇人,心中愁色难言。
只怕这一去数年,耽误了娘子的芳华。可为夫不做他劝,因我会一直抱着必归的决心, 愿千日之后与你相聚。
再有, 家中事宜均可多由爹爹来拿主意,你年轻气盛,阅历尚浅,爹爹虽是虎落平阳多年,但见识谋略远胜于常人,菊儿切记!
天冷加衣,莫要多劳累, 注意多歇息!
此外,为夫想要坦诚一件事,菊儿知晓后要打要骂,且待为夫回来,一并承担,切不可太过生气伤身!你我夫妻同炕半年多,我见你年龄小特意向周代夫求了秘方,未经你同意,在每次做那事之时都会注意不让你受孕,而且每次都会再帮你清理私处。此事在我心中已搁置许久,怕你怪罪,但若重来,我亦不会后悔!
夫施裕笔”
白小菊看完通篇,由震惊再到破涕为笑,弄得一旁的王大嫂摸不着头脑。字里行间,白小菊能够感受到夫君内心的纠结,从刚开始的担忧自己无命归还,到后来的指天誓日定要归还,无一不体现在此。他心里的纠结和难以启齿只不过是担心时日久了,她是否会弃他再嫁,说什么“为夫不做他劝”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他嫁。可笑他刚开始的“古人征战几人回”!
只是最后一段,彻底的激发了她心中欢乐的因子。回味两人的肌肤之亲,她羞愧的难以抬头,每次做完那事,她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后来是怎样的情形,她压根儿是没有半点印象的,例如这次的送别,若不是他没有节制的折腾自己个没完,她又怎会晚起,误了时辰,想来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从一开始就在筹谋设计自己了。
王大嫂见她一会儿高兴的笑,一会儿又满脸颊子的红,倒也不以为怪了。想来施兄弟没让菊儿相送,确是后来又留了书信,闺房蜜语定有所涉及,这才平白招惹了小娘子的赧意了。
“是施兄弟走时留的?”王大嫂问。
“恩!”白小菊笑意明显,点点头道。
“怕是里边写了什么甜言蜜语吧?瞧把你乐的!”王大嫂打趣道。
“哪里有?只不过是些嘱托的话!对了,我相公说,有事可以问下公爹的想法,除夕夜出的事儿,我想他会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建议!”白小菊急于掩饰羞涩,连忙转换了话题,她可不能忘记相公曾说过这是位曾统帅三军的大将军。
“对呀!还有你公爹呢?”王大嫂叫道。
“走!咱们过去瞧瞧!”白小菊将信纸往怀中一塞,拉起王大嫂走出屋门。
沈慕嘉拿了个木盆在院子里清洗碗筷,陆雨泽正掀开酒缸,查看新酿制的白酒,小慕夕和小梨花这几日成了好姐妹,俩人兴趣盎然的围着施老爹听故事。白小菊和王大嫂看到这院子里的情景,相顾一笑,走了过去。
小慕夕眼尖,瞧着白小菊过来了,忙手脚麻利的搬了个小板凳。小梨花瞧着姐姐这样,自己依样学样也给娘亲搬了一个。
白小菊和王大嫂各自坐了下来,想和施老爹谈点正事儿,又不忍心打断孩子们听故事,恰好小慕夕快嘴快舌的打了个叉,施老爹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姐姐,我同你商量件事如何?”小慕夕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白小菊。
“你能和我商量什么事,定不是什么好事吧?”白小菊笑道。
“姐----姐----!”小慕夕不满意的叫道。
“好好,你说!”百晓可不想把这可爱的小娃子都哭啊,说起来这小慕夕可是自己的铁杆儿粉丝,万事姐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