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惜意绵绵 水古月 3338 字 1个月前

她抬头看了一眼他疲倦的样子,心刺般疼着便又把目光移开了,他却打断了晓婉的话,“没她说的严重。”声音低沉。

“还是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为了工作熬坏了身体可得不偿失了。”她继续和他们闲聊着,如同对一般朋友温馨的提醒。

电梯“叮咚”一声,显示已经到达7楼了,她笑了笑和他们道别,看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影的画面在电梯合上时慢慢收窄。轻轻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紧靠着贴在壁上,有点脱力,刚才拧着的心慢慢放松。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难面对吧,就是心酸了点,眼睛涩了点,手足无措了点,还有就是窘迫了点,也没什么啊!有些事情,下定决心有勇气就真的慢慢能去面对了。不就是旧情人拖着旧情敌双双对对在她面前晃吗?吸了吸鼻子,抿着唇发现,真的没什么。

电梯在十五楼打开了,整个十五楼很安静,路过护士台的时候她还和护士打了招呼,虽然人家可能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也是,她这幅打扮,任是哪个相熟的同事在街上看到她也不可能认出来。

蹑手蹑脚地走着,生怕自己的拖鞋在地上刮出声音才走到了走廊末端的病房,门只是半掩着,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你就真出院了?”一男的声音,有点熟,但是容意听不出来是谁。

“不然呢?”这个倒是听得出来是李汐,只是语气中的不在乎带着凉意。

“你就再住几天养养身子吧,李沁今早还打电话给我说你上个星期在北京病没好就回来了,让我看着点。”这次住院了他还让他捂住了不让那边知道,弄得他接到李潮电话说着“汐子很好”的时候都差点结巴了。

“我没病!”他冷冷地打断了那男的话。

她站在门口,不好意思偷听人家的讲话,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就进去了,李汐坐在床上拧过头来看捧着个保温盒站在门口的容意,眯着眼睛正愣着神。

许俊恒一脸打趣地看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似的,刚才他看见她进来还以为是进错房的一学生呢。

“我……你好点没啊?”守不住两个方向射来的高压电,她把保温盒往身后藏着,觉得自己有点丢脸,那两人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在她身上穿透着。

“哟,这夜有佳人来探病,那我就先不打扰了。”许俊恒首先恢复正常,给了李汐一个眼神,先出去和值班说一声出院的事。

待到许俊恒把门带上的时候,他才撑着手杖站起来拖着右腿慢慢走着。“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她没想到他还是看见了,只好大大方方地拿出来,“哦,是我煮的粥……”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双手捧着那保温盒,手指轻轻摩挲着才又小声地说,“小米红枣,补血养气……”

他慢慢走近她,打开房门,笑了笑,“回家再吃吧。”声音很平静,安逸而且舒服。

她没反应过来,回谁的家?“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还有就是,谢谢你。”她的声音不大,站在她身后手还握着门把的李汐却听得很清楚,“谢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其实我也想得很清楚了,你说的很对,不踏出去就只能永远原地踏步,所以勇敢点,我相信我行的。”她握着拳头表示决心。

他握着手杖的手紧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凝着瞬间又恢复了,继续往外走,“走吧。”

“你真出院了?医生昨晚还让你留院几天观察情况呢。”她转身跟着他出去。

“医生说得话什么时候就变真理了?”他自顾自地往电梯口走去不再理她,许俊恒站在那等着他们,脸上的笑意总让容意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他那是什么眼神啊?许俊恒只是想着,看看李二这回能和“学生”妹妹玩多久,哪注意得到自己的笑。待到李汐站在他旁边,眼角一挑时他才略收敛了。

可电梯门到达一楼打开时,容意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冤家路窄”,看着电梯门前单晓婉的脸,她真的愕然了。只是杨勉不在她身旁,她只是拿着两支水站在电梯口,看到里面的三人,目光竟然变得尖锐起来。

“许董,这么巧,竟在这里碰面了?”她看到三人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给在酒会上会过面的许俊恒打招呼了。

“你好,单小姐。”许俊恒和单晓婉寒暄着,转过头向李汐介绍说,“这位是单宁国际的ceo助理,单晓婉小姐。”

“你好,李汐。”两人的手几乎同时伸出去相握,只是李汐未待她的手握紧便轻轻抽离了,第一次见面便是火花四射的倨傲。

单晓婉只是一愣,旋即又毫不在意地开口说:“久闻李董大名。其实小时候我们在耿爷爷家有过一面之缘呢!”

他拧着眉头想了老半天才笑了笑问:“是吗?”

许俊恒在一边笑哈哈地打圆场说:“看来单小姐和你渊源甚远啊!以后我们合作可是找着拍档了。”

“以后还要多向李董学习学习。”看着李汐不大想搭理她,才把眼光落到他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容意,“原来你刚才说的“朋友”就是李董啊!”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在容意耳里却有那么一点的刺耳,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当路人甲呢?“怎么又下来了呢?”迫不得已和她谈起来。

“杨勉在上面打点滴呢!喝不惯医院里的水,只好下来买了。”她无奈地摊摊手,炫耀着胜利的微笑。多么的相似啊,她还是笑得那么灿烂,骄傲如公主一样。

“那不打扰你了,祝他早日康复。”她麻木地说着话,不知道旁边的许俊恒还说了什么,直到和单晓婉道别后她的脑袋是嗡嗡地响着。

走出医院,吹过的的风让她打了个冷战,许俊恒看着李汐上了车便自己开车走了,她跟着李汐坐进后座,还是愣愣地发着呆。身旁的人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她机械地把保温盒放到靠车门的一边,只是顺着他的话穿上外套。

“那个给我。”

“什么?”她抬起头。

“不是给我的?”他向那个保温盒的方向撇了撇嘴,眼底滑过危险的信号。

“诺。”她递给他,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严重吗?“你认识单晓婉?”她看着车窗外,低声问道。

“不认识。”回答得很干脆,接着又无心问了句,“你朋友?”

“嗯,同学,曾经的情敌,旧情人的现任女友……不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低低呢喃着,吸了口气,用力眨着眼睛,没有眼泪干涩得难受,已经能平静地和别人说起了,是不是就代表着已经忘得掉了?

“过去了就算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觉得这黑框大眼镜还真难看,掩盖了一双大眼睛的光华。

“能不算吗?”她心里这样讲着,未等到自己得出结论,电话便响了,“喂。”

“相亲?”她听着古悦在那边嘀嘀咕咕说着,压低声音问,“什么相亲?”

古悦好像喝了不少,不知道和谁在一起讨论着容意的终身大事,容意草草打发她说:“到时再算吧,你别再喝了,让陈伟去接你回家啊,哎,听到没……”她还没讲完那边的古悦就挂了电话了。

“你还真去相亲?”他戏谑地斜看了她一眼。

“就真去了又怎样?相亲又不丢脸。再说,古悦说得也有道理,我不能当茶杯。”她暗暗地下决心,我要当茶壶!茶壶!茶壶!

“什么茶杯啊?”他只觉得旁边的人像个疯子一样,可看着她眼睛里面点燃的光彩,又会心地笑了。

她没回答他,身子挺得直直的看着前方。

车在她家大楼院子前的大铁栏出停下来,她下车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把身子钻进来对他说,“回去后,粥记得要拿去热了再吃啊!”没等他说话便又出去然后关上车门,临上楼前还回头笑着挥手让他走,凝着一口气跑上七楼。

他把头微微伸出车窗外,看着楼梯的声控灯亮起来,“一楼,二楼,三楼……七楼。”然后是她房子里的灯。微微笑着敲了敲司机的椅背,司机会意地倒车,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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