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姐姐会动心?一般的女人可能都会东西吧?幸亏妹妹没有动心。
想到这里,云朵勉强释怀些许,然后开始打量室内的摆设,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室内只有几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家具。一台电视,一个电视柜,一个衣柜,一个双人沙发,是这仅有的设备。
宝格勒日一边用毛巾唰唰唰的擦头发,一边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们:“你们怎么来了?”也许是以为云玫也来了,他竟然转头朝着室外望了好几秒,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还尽是失落。
姐姐看到这幅状况自然不会放过他,满脸阴沉瞪着他厉声厉色的嘲讽道:“瞧把你给能耐的,以为自己摊上大美人了?实话告诉你吧,别看她对你有说有笑,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鄙视你呢?她,我还不了解?每到一处就会勾引一个男人,目的就是让这个男人帮她洗衣做饭、清理蜂箱,还要花光这个男人所有的积蓄,走的时候头也不回甩甩屁股就走了。”
云朵知道,姐姐是出于嫉妒和守护才这样说的。
嫉妒云玫,守住宝格勒日。
可一个男人若是心已经飞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再想守住他,绝不可能靠着诋毁另一个女人就能够实现。
姐姐的一席话让宝格勒日满目难堪,他拧着眉凑到姐姐面前低声地埋怨道:“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用不着这么低声,她全都知道了,包括我们的关系。”
一句话让宝格勒日勃然大怒,他猛地将推开姐姐,手指指着倒在地上的姐姐,咬牙切齿的斥责道:“你还不要我说,你自己倒先告诉别人了,这种事,值得大肆炫耀吗?你还让不让我在这呆了?”
这种事,从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承担起被发现后会遭致的厄运。云朵开始鄙视他,甚至相信,他就是一个二流子。联想到自己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想到自己当初竟然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原来,华丽的背后尽是丑陋。
原来,英俊潇洒和道貌岸然只是一线之隔。
“怎么,你后悔了?你不要现在才告诉我你后悔了。你毁了我,你再告诉我,你后悔了?你以为你后悔就能和我撇清关系?我告诉你,你和我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两只蚂蚱,船翻了我们都得死,”姐姐站起身来,愤愤不平的威胁道。
云朵知道姐姐一定是特别不想失去宝格勒日,才会发出这样的威胁。只有特别不想失去一个人,才会在得知要对方离开时,发疯发狂发癫。
“你还有完没完,每次都这样,每次和你提分手,你就这副德行,受够你了,”宝格勒日将毛巾一扔,怨气冲天的埋怨道。
这是怎么回事?宝格勒日早就想离开姐姐了?是姐姐一直缠着他不放?为什么姐姐这么没有骨气,非要死皮赖脸的留一个不爱她的人在身边?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爱情,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宁愿死也要留在爱的人身边,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宁愿爱的人死也不放对方自由。
电视柜上搁置一台三十六英寸的电视,电视里播放着《非诚勿扰》,主持人爽朗的声音盖过了室内的争执,‘有请下一位男嘉宾。’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在男嘉宾出场的乐声中,姐姐的声音抢在男嘉宾开口之前发出。
宝格勒日长吁一口,双手抓头粗暴的挠动着,一副快要被逼疯了架势。
爱情不应该是美好的吗?当一份爱情中,埋怨盖过美好的成分时,它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能不能别再问这个问题了?真没意义,”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般申明。
“有,是你当初说你爱我,我才会出轨;是你当初说你愿意娶我,我才会出轨,”姐姐理直气壮的申明。
云朵又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姐姐当真是因为宝格勒日的勾引才出轨?如果没有宝格勒日,她就不会想要离婚?她觉得,有没有宝格勒日,离婚都是既定的。
宝格勒日就像野狼一样开始嘶吼,看到他双手握拳青筋暴露的样子,云朵意识到这个男人应该有暴力倾向,便开始思量带姐姐快速撤离战场。可是,他却做了一个她根本没有想到的举动,拳头粗暴的捶击在自己的脑门上。
那一声闷重的撞击,击碎了她的心,她的心就像玻璃瓶一样碎了。
她该何去何从?每个人都是这样可怜,可悲的是,可怜之人还在伤害可怜之人。
哀伤,彻底将她颠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漂浮在大海中的树叶,没有方位地漂游着。她不能控制自己的速度,水流控制她时快时慢。她想游到岸边,虽然能看到陆地,却总是游不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