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宝格勒日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一会是你姐姐的男朋友,一会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一会又和你剪不断理还乱?”云朵的出现,让他们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许天洛母亲言辞激烈的冲云朵埋怨道。
“事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如果不简单那也只能是有人在刻意扭曲事实,添油加醋。”
“云朵,”她的粗暴无礼,遭致许天洛的厉声呵斥。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难道我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难道你希望我像以前那样,即便怨气冲天,也要忍气吞声?”
以前怎么样,她不管。至少现在,她不想继续忍气吞声。或许根本就是留不住的人,她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讨好他们?
“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没人想知道,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和你的家人只能成为天络的累赘,”恰此时,许天洛母亲一脸冷意的申明,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天洛重重的一生‘妈’给阻断。“我还没有说完呢,这些话,必须说清楚。”
也许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也许他仅仅出于愤怒总之怨气冲冲的拉着云朵的胳膊肘离开客厅,直奔玉雕房。可是还没走几步,耳畔便传入许天洛母亲厉声警告:“如果你不离开天洛,我就带他出国念书,到时候,你们连面也不可能在见。”
该来的终究会来,根本躲不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云朵不是今天才知道。
在许天洛的牵引下,云朵进入玉雕房。玉雕房的门随着许天洛怨气冲冲的甩打,发出闷气沉沉的当啷。不知道有没有震摄到原本想要震摄的人,但却成功的震摄了云朵。
“我想好了,我们不能一味地仁慈,”就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他的声音骤然响起。
这承诺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感动和失望同时席卷了她。
“我不知道吴娜跟你们说了什么,但我肯定事情绝不是她说的那样,你知道的同样一件事不同人在讲述的时候都会加以改编,改编成对自己有益,对对手不利的故事,”云朵抬眼看着许天洛,真诚的解释道。
没人愿意招惹麻烦,可现实生活中,真正没有被麻烦招惹的又有几人?都是俗人,凡人,怎么可能不被麻烦侵扰?
生命中,很重要的精力和很大比例的时间,就是用来处理麻烦的。
“说到底他们是死是活都不是我们造成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他们而伤及自己?如果只是举手之劳,我不会袖手旁观,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我们处理自己的事情都力不从心,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一个陌生人的闲事?如果你真的有闲工夫处理别人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利用这些时间来改善与我母亲的关系?”他定眼看着她理直气壮的埋怨道。
他以前不是这样一个人,还是他以前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她没有发现他身披的羊皮。“如果这件事我袖手旁观,它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何况,我已经答应宝格勒日帮他,他已经将希望寄托给我,既然如此,我怎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可我已经答应云玫说服你,她才是你妹妹,你不能将她的后半生置之不理。如果让她男朋友入狱,毫无疑问她会像你姐姐云杉一样成为你和我的负担,”只见他锁着眉回击到。
她觉得他越说越离谱,可是定心一想,好似他越说越现实。
可是,现实,却让人如此压抑。
他的声音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响起:“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你姐云杉,我受够了继续为她们分神担忧的日子。我不是第一次产生因为她们而放弃你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如果你不想与我就此分开,如果你不想我们的分开成为你的遗憾,就只能牺牲宝格勒日。”
她猜他大概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原以为很了解他,原以为他值得让她信赖一生,可是危难却让她觉醒,就像云玫不会喜欢上宝格勒日一样,她想她也没有办法继续喜欢许天洛。
“只要牺牲宝格勒日,其他人就能相安无事,我知道这样对他很不公平,可是,他得到这样的下场,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池脏水淋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能让一个迷途知返的人找不到温暖的家。许天洛从小锦衣玉食,根本不了解她和宝格勒日所受的疾苦,单单同样的疾苦,就让她无法对宝格勒日袖手旁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