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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声嘶力竭的喊着,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的想着,离别多年的兄弟红着眼相望,变得沉默不语开来。
“疯子!”
“啪!”
“痴儿,让你听得那些事情,就是要你你好好活下去……”
几番下来,黑衣人低声念叨了一句,突然间,身形拉开一道残影,四处移动着,让人看不清他真身在何处。
于此同时,两道身影凭空出现,立在刘斯身后,“君上,他的筋脉已被我等废去,重伤难治,这火焰很是古怪,还请君上速速离去。”
带着凌厉的杀气,黑衣人如离弦之箭,飞快的扑向刘希,一脚踢飞匕首,又是伸出拳头来,结实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皇弟,你怎么了,见到朕竟是这般的不喜?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没想到重逢之日竟是在这李唐破庙之中,这造化当真是弄人。”
行了约莫数里路来,远处皆是田野林地,回首望去,破庙也隐没在一片荒芜之中,刘希再也忍不住了,胸中翻涌,一口吐鲜血,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跌落在地,来不及多想,刘希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侧去,与此同时,黑衣人一脚踏在了他先前所在之地。
再后来,他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话落,修长的右手甩出一团烟雾来,浓浓的硫磺之气散了开来,再待刘斯回过神来是,漫天的火焰已经从四面八方涌来。
“所以你就杀了父王,杀了太子哥哥,杀光对刘汉赤胆忠心的朝臣!”
刺耳的笑声凭空响起,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远处急闪而来,片刻间便停在了刘希的身前。
“那帮自命清高的蠢货,一个个以为厉害的紧,却不知在此守株待兔,终究让本座给得了便宜,桀桀……”
“叔父!”
“皇弟,如今整个大汉都在朕的手中,百官跪伏,万民朝拜,论及正统,谁还能抵得上朕!”
鲜血喷涌而出,黑衣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双手丢开刘希,捂着伤口,往后倒退了十数步,最终倒地抽搐不起。
“正统血脉?哈哈……正统血脉?”
像是听到了最为好笑的话来,刘斯放声大笑起来,好一会,一甩衣袖,其上绣着的三趾金龙随之猛然摆尾,凌厉的上位者之气磅礴而出。
刘希双膝跪地,泪垂千行,泣不成声,脑子中想起过往的种种,今后,习武时再看不到一旁睡在躺椅上的身影;读书写字时再不会听到他翻过墙头与隔壁**说的悄悄话;夜里油灯下再不会有吐沫横飞之下的精彩绝伦。
此刻黑衣人看着刘希,三角眼中满是垂涎之色,恍若看到了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罢,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火焰之中,刘寒谈笑自若。
“噗……”
慷慨激扬之言在庙宇中荡漾开来,继而便是剧烈的咳嗽,可即便这番,愤恨的声音仍在继续说着,“为了坐稳皇位,你大杀旧臣,更是将对你我们百般疼爱的皇姐嫁给南蛮入,刘斯,我恨你!”
躲过刘希的进攻,黑衣人笑着道了一句,接而又脚尖点地,悠闲的避让开随即而来的攻势,似乎是在逗着刘希取乐儿。
“也是,若是你死了,带到长安也是件麻烦事,那还是抓活的好!”
可是刘希几次扑杀都落了空,不由得停在一边,气喘吁吁,像是极为疲惫。
没有理会这犹如针尖般刺骨的杀气,刘寒蹒跚着靠着神像坐下,“刘斯,你别白费力气了,至于要杀要剐,也无需你手下的大供奉动手,我刘寒还没到让别人取走性命的地步!”
“桀桀,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本座不介意取了你的小命。”
大口喘着气,正要去查看对方身份时,便又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当即做不得多想,抓着匕首,刘希看了眼地面四周随风飘散的灰烬,双目生泪,继而扭过头,咬牙从断垣处往外疾行离去。
“你来了。”
“呸,荣华富贵与我如过眼浮云,刘斯,那是太子哥哥的骨肉,是我刘汉正统血脉。”
狭长的双眼盯着刘寒,其中尽是狠厉之色,刘斯脸上生出了逼人的杀气。
“十八年前,我便已经死了,若不是心愿未了,又怎会苟且偷生至今,刘斯,你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出太子哥哥骨肉的下落,不过看在大汉江山社稷的份上,我要提醒你一句,儒家不是好东西,当年他们可以背叛太子哥哥,明日也照样杀了你。”
神像倒地,溅起无数飞烟尘土,刘希一跃而起,顿时愣住了。
见刘希不断翻滚着,躲开他的攻势,黑衣人又是开怀的笑了起来,像是极为喜欢这种感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希沾满灰尘的白衣盖住了那先前落地的匕首,再躲避时,那匕首已经不见了踪影。
“呵呵……”
满是轻视与得意的模样,那三角眼也因此眯成了条斜缝来,看着脸色涨红的刘希,黑衣人伸着舌头舔了舔发黄的牙,一股臭气也随之传了出来。
“够了!”
口中吐着血沫,刘希吃痛的道了这么一句。
许久,刘斯将脚边的残瓦踢飞,砸碎了庙宇内的寂静。
“哼,刘斯,你无须在这惺惺作态,当年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明白,我领军出征时,父王身体安康,怎会突然驾崩?太子哥哥虽说不喜武艺,想要以德御天下,但他也时常骑马射箭,技艺超乎宫中侍卫,染病而亡简直是无稽之谈!一切都是你,你这个弑亲夺位的畜生,简直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