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一脚将那郭二公子踢翻在地,冷声喝道,“滚,以后再来对双儿图谋不轨,我便杀了你。”
“啊!”
这吴氏母女多年前到郭家庄,孤苦无依,被他家中老母可怜,因而低价租赁了两亩薄田,日子过得清贫,倒也是活了下来。
耳边惨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并没有他的声音,吴双儿有些怯懦的睁开眼,却发现那个讨水喝的少年依旧面带笑意立在远处,而他的四周,躺了一地翻滚哀嚎的恶奴。
惊慌害怕的郭二公子竟然跪了下来,对着刘希连连叩首,“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雷公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希忙伸出双手,碍于男女有别,便得做着虚托的样子,口中忙说道着,“只是今晚得罪这些恶霸,过些日子,肯定是要找你母女二人的麻烦,夫人还是早作打算才是。”
“公子,万万使不得啊,你上次给的银子还未用完,奴家母女二人怎能再用公子的银钱!”
漳州雷氏?
所以郭二公子此刻心中很是害怕。
看着那越走越近的刘希,郭二公子往后退了数步,矮粗的双腿如筛糠般抖着,肥胖的脸上竟满是哀求之色,“你不要过来,不要来……”
郭二公子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漳州他也听人提及过,只是这雷氏从未有所耳闻,说不定只是个小家小户,而且漳州在信阳以北,距离此处数千里,即便是发生了些事情,又能耐他怎样?
听了这句话,那郭二公子显然有些怀疑,眯着小眼盯着刘希来回打量,似乎要从那白皙的脸上来看出些端倪来。
此刻刘希已经回过神来,既然吴氏用他来做挡箭牌,那就得将戏给演下去,只愿他的举手之劳能助这对苦命的母女对付了眼前难关,也当是还上先前救命的恩情。
对于那惊愕的母女俩,刘希只有继续露出自以为很是温和的笑意,他当然不会去解释匕首已经收回了鞘中去了,更是放在了他的怀里。
连连摇头,吴秀娘不敢接下。
待这些离去,那吴双儿则是立马冲上前,可到了院门口,才发现柴门已经被人给踹坏了,当即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了那里。
笑着将落在匕首上的头发吹去,刘希尴尬的扬了扬匕首,稍后又是一道亮光闪过,匕首便那般凭空的不见了。
听得这句话,本已经等得心急的青衣恶奴们皆是眼中露出嗜血之色,蜂拥着冲了上去,那把剔骨刀更是当仁不让的朝着刘希头上劈去。
“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不明白的吴双儿又是望向了刘希,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道念头,这人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话语中满是失落。
想到这,郭二公子小眼中杀气闪过,声音因激动变得尖锐起来,“哼,管你是谁,胆敢在本公子地盘上放肆,那便是找死,给我杀了他!”
那满地打滚的恶仆见主子已经没了踪影,即便是吃痛得紧,也咬着牙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追着郭二公子去了。
闻言,刘希暗自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荷包来,拿出一锭银子递上前道,“夫人,你这病得趁早医治,我这里有些银两,明日请个大夫好生的瞧上一瞧,抓上点药。”
“噗通!”
乌江就在不远处,大风大浪淹死人很是平常,这种事他也不是头一回做,轻车熟路,定然不会让人找到把柄。
刚才是一幕他是看得很清楚,郭家庄上也养着几个武师,虽说也能徒手劈碎砖石,但是与眼前这姓雷的相比,还差之甚远。
这分明就是不给他郭家庄脸面!
心中满是怒气,但是郭二公子却没有爆发开来,刘希虽穿着麻布衣,但脚下却是流彩暗花云锦鞋,腰间更是挂着块成色上好的玉环,一身富贵之气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正当刘希在感叹时,耳边传来低弱的声音,抬起首却见是吴秀娘正与他弯身作礼道谢。
闻言,刘希望了望夜幕将至的天际,笑着应声道,“如此,那便再叨扰夫人一夜了。”
晚风骤起,寒意侵人肌骨,可是远不及刘希话中的杀机,这是真正杀过人身上才有的凌厉之气,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