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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娇兰含着泪应道，自己拨出了一小口，陪着子仪吃。

“你这老小子……”李渊笑着瞥了一眼裴寂，揽着二位美女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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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道：“世子在霍邑一战时被宋老生射了一箭，可是世子一点儿都没受影响，继续杀敌，还在战场上救了子轩姑娘呢！”

这时子轩看到似画那丫鬟正在向她主子杨怀君使眼色，可这位公主却不为所动。气氛尴尬了起来……

只是万夫人见到李渊大哭了一场，李渊想起惨死的儿子李智云，也不无伤感。好好劝慰一番，送万夫人去歇息了。

韦珪笑道：“你说的是。你说这个杨怀君是不是吃错药了？她以为她还能当几天的公主啊？”

李忠道：“世子挺好的。”

韦珪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讪道：“说的是。”

郑观音决定要搞个清楚，她叫来了建成的亲随李忠，“李忠啊，这一阵子世子可好？”

娇兰说：“在家时，也不一定能顿顿吃上饭，我都习惯了。四少奶奶，我瞧着您身子有点弱，您多吃点儿吧。”

郑观音叹了口气，“再好的兄弟之情在皇位面前都会变的……我只是为你担心，世民在起兵过程中建功不少，现在也有自己的一班人马，你要早作打算，培养自己的势力，尤其是能在父亲面前说的上话的，比如裴寂……”

此时的大兴正是一片喜气洋洋，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货。李家更是喜事连连、烈火烹油。这是李渊进大兴后的第一个年，现在除了祭祀归傀儡皇帝杨侑以外，所有的权力都在李渊手里，李渊已经是实质上的皇帝，怎能不高兴？年底，世民又大败薛举，凯旋而归，李渊更是喜上加喜。这边元吉又派人把家眷送到大兴，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地过个年，李渊已是喜不自胜。

子轩心里暗笑，这个韦珪，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吧，她若是生出个笨儿子，难道李世民这个做爹的就没有份？

这一顿饭，主仆二人是就着泪吃的。但面对凄苦的人生，两个人能互相陪伴、相依为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裴寂一拍手，袅袅娜娜地走进来两个美女，来到李渊身边见礼，“唐王，可还记得奴家。”

子仪坐下，对娇兰说：“来，咱们一起吃吧。”

郑观音觉得问出点眉目了，“世子跟子轩姑娘走得很近呀。”

是呀，此时李渊毕竟还打着隋朝的旗号，杨侑名义上毕竟还是皇帝。

“是吗？她那么厉害？”

被杨怀君这样一闹，这顿饭也就草草收场了。

子仪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就给你改个名字，叫娇兰吧，在我的家乡，这可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李渊抱着孙子看了看，“既然你们夫妇现在住在承乾殿，就叫李承乾吧。”

韦珪道：“杨夫人，我们做妾的，要给正房见礼。这是每家都懂的家礼，难道您身为公主竟不知道？”

李渊一看，正是在晋阳宫裴寂弄来侍候他的那两个宫女，他还记得一个叫张菁，一个叫尹姝华。

“我去干什么？你跟你的妻妾吃饭，我算是哪根葱啊？”子轩愤愤道。

韦珪笑道：“是啊，只是我为人愚笨，怕是生不出来您那样聪明的儿子呢。”

子仪笑了笑，“好土的名字。”

无垢道：“都是秦公的孩子，怎么会不聪明呢？你一定好好养着，为秦公开枝散叶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叫秦公就行了，祖宗不敢当。”

子轩气得跳脚，他已大笑着走开。

娇兰说：“四少奶奶，您吃吧，我……我不饿。”

一家人团聚，家宴是不可少的，这天晚上承乾殿要大摆宴席，一来给无垢接风，二来也要让两位夫人正式见一下无垢。世民让子轩也去。

小丫鬟嘴一扁，又哭了起来，“四少奶奶，您真是个好人！可是您这么好的人，四少爷怎么会让您住这种地方？”

似画一路小跑地追着她的主子出去，到了一个僻静处，似画道：“公主啊，你这样给人家脸子看，以后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云儿说：“夫人，她这样自暴自弃不是更好，也免得夫人多费心思了。”

无垢笑着请她起来，“这位就是韦珪妹妹吧，听说你已有了身孕。”

建成道：“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考虑。好了，你一路车马劳顿，也没好好休息。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