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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冰俏脸一白脚步一顿，道：“看好两位小少爷！”

眼下只有她最大。

“大姐对石碑有研究么？”沈柔冰踏入碑林之中，往记忆中昨晚沈四太太停留的地方慢慢走过去，一边同沈柔冰道：“也还有不少好的，回头一定要拓一些拓片回去。你看这个，应该是前朝早年的名家留下的，运笔肆意潇洒，透着狂妄自信……能写成这样的，没几个。”

“许是因为平日三伯娘管的紧了吧。”沈柔凝轻叹道：“大姐却根本不敢真的管教他们。”

沈柔凝留神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出更多的东西。

沈柔凝从来不怕说这些给沈端榕知道：“这人心呢，总是会被恶意揣度的。继母难当的道理你明白，大姐和五哥其实也是一样的为难，尤其是对松哥和柏哥……就像刚才，一但松哥和柏哥真摔了受伤，若是只有大姐没有其他人在，只怕所有人都要以为，是大姐怀了坏心……”

看起来并未有什么异样。

那断裂的石牌经历风吹雨林，棱角却依旧十分锋利。若是不小心摔跤磕一下，十有八九会破皮流血！而若是摔跤的时候再有外力惯性的作用，那留下一个深深的伤痕也是轻而易举的！

——有没有这个可能，沈四太太额角的伤痕，就是在这里留下的？

说着便忙朝着两人疾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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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凝抬起头，正好迎上沈柔冰微微苦涩的目光，只听她道：“榕哥真懂事……不像他们两个，母亲一走开，就像是松了缰绳的小马驹似的，拽都拽不住。”

兰若寺很冷清。

他自己就从不敢不听姐姐的话。

“我也是瞎说的。”沈柔凝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道：“我若是真能看出门道，肯定就能知道这到底是谁的真迹了。”

沈柔凝只当自己不懂她的苦涩，拉着沈端榕往前，向着那两个男孩子跑走的地方走过去，边走边有些骄傲地道：“榕哥的确喜静不喜动。不过，男孩子呢，多跑跑也没什么。”

“是啊，说不定会有蛇。”沈柔凝搭着话，而后道：“大姐，我们要回去拿纸和笔拓些拓片回去，你呢？”

这里，大约相当于碑林的正中间了。

“我只觉得，写的太好，我都不认得是什么。”沈柔冰显然在书法上并不出众，笑了一下，摇摇头，道：“没想到，四妹妹你居然能看出些门道。”

沈端榕年纪小点儿不要紧，关键是要会看会思考，要有自己的判断，将来才不会读书读成个呆子，被人轻易哄骗了去。

“不要你管！”沈端柏学着哥哥的样子，也朝着沈柔冰伸了个长舌头，嬉笑着追着哥哥跑了开去！

饭后，沈四太太和沈三太太，以及沈端榆夫妻各自都到佛前去听经。沈柔冰领着弟妹们四处转悠玩乐。

若是沈四太太就是这这里受伤，她当然会在一回京之后，就故地重游，缅怀一下当时的伤痛和别的情绪。

“山林里还是太危险了。”沈柔冰微微摇头，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沈柔凝不禁微微扬起细眉，瞧着眼前断裂的完整的石牌，心中越来月觉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