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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有了事情做,可算不再给朱颜进行“恋爱指导”,转而坐下来,认认真真地整理桌上的绣品,与那些胭脂水粉一起分成一份一份,再装进精致的锦囊中,抽紧拉绳,细细打个漂亮的如意结。
“哦,些许感激之言罢了。”朱颜看着开头蹙起眉,袁凛能将那迷药的方子告知自己,出于礼貌,自己自然得写几句溢美之词了,可惜她于这方面实在天赋太低,好不容易难产一般憋出了几行字,还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至于后面谈及袁瑶华的病情和自己看法,这下笔就顺溜多了,比上了滑石粉还快。
不过想起袁凛,心中忽地泛起一丝暖意,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清明烟雨中的一痕油纸伞,挺拔的翠竹、清雅的蓝衣……朦胧地就像梦境一般。
白苹不解地眨着眼,袁氏好歹是京城大族,就算知道朱颜喜欢捣鼓这些药材,过年送这些却不嫌太寒碜了吗?
白苹鼓着腮帮,不满地跟着朱颜后面数落袁氏实在太过小气,一点都没有真心,见朱颜始终不回应,白苹着了急。一扭身拦在她前面,“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忍气呀!我看袁公子虽然人很好,可袁氏对姑娘的态度实在太过糟糕!姑娘你若是这么乖乖地收了礼,以后嫁到京中,可不得被那些别的房妯娌看轻?还有,那样的大户人家,哪能没几个美妾,姑娘这么心善,到时候可不得被人害了?”
朱颜被轻微的响声惊动,翻了个身继续好睡。
上面俊秀的字迹果然与那册《信史》的笔迹一般,袁凛的措辞十分礼貌,也显得有些疏离,不过是问些饮食冷暖,又问起了其姐的病情,朱颜一路看去只觉无趣,正打算收起信纸,回信告知袁瑶华的心结,目光忽然在最后几列字上停住,久久挪不开。
“哎呀,姑娘可算是醒了!”睁开眼便看见白苹带笑的脸,素白的手中托着一只青瓷小碟子,里面一块雪白香甜的猪油糯米糕。
朱颜睡了很久,梦里一会儿是旧时的光景,一会儿又是那一袭如水的蓝衣,一会儿又成了那日梦到过的满是石蒜与蒿草的沼泽地,乱梦颠倒不休,也不知睡了有多久,迷蒙的神智终于被一阵香甜醇厚的气味唤醒。
温馨柔和的橘黄色光芒在屋中漾开,窗下设着的书桌已经被移到了正中,上面的笔墨纸砚也都撤去,转而堆满了五光十色的锦缎和绣线。
“姑娘今天赖床了哟。”白苹把青瓷碟子放在妆台上,自己坐在朱颜身畔,轻轻笑着,“这都正午了,我们前一笼的糕都出笼了,若不是它这般香甜诱人,姑娘还不知什么时候才醒呢。”
白苹看着她眨眨眼,从袖内掏出一个精致的包袱,在朱颜眼前一晃,“姑娘你猜,这是谁送来的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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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定定抬头,下意识看向白苹手中打开的油纸包,里面果然有一张薄薄的药方和一小包药材。
“怎么了?”朱颜恰好写完,满意地看着信纸,轻轻吹着半干的墨迹,听到白苹轻笑,抬起头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朱颜看看尚未到三更,一时也睡不着,便小心翼翼地取出袖中的方子,坐在几前细细研读上面的药材。
朱颜缓缓吐出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计算结果,猛地一起身才觉得头顶一阵抽痛,想是熬夜久了太过伤神,一转身直接仰面倒在了床上,连衣服都不及脱去,便阖眼睡了过去。
“经师尊首肯,随信附药方一副、药材一包,可制迷药。卿孤身在外,务必携于袖内,以防不测。”
“真的?!”白苹拉住她的袖子,不禁咧开嘴笑,可刚才眼泪正蓄在眼眶里,这一笑反倒把眼泪给挤了出来,顺着她微红的面颊往下流。
朱颜无奈地扶着额头,白苹这丫头的心思永远都在那些事情上,真是怎么也拗不过来。
待书桌撤空了一半,朱颜才放下手中的活计,取来收在几下的纸笔,开始给袁凛写回信。
白苹轻轻叹口气,瞥到几上一大叠写满了古怪符号的竹纸,早已猜到她昨夜又研究什么奇怪的东西到了深夜,便回身到间壁取了两大床被子过来给朱颜盖上,几上的东西她不敢乱动,只得收拾了一下旁的,仍是悄悄反身出去。
朱颜一路看下去,一边取来一份竹纸,用画眉的炭笔在上面随手打起草稿,计算着各类药物的剂量……这样的演算似乎已是多年没有进行过,她现在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在一个有电灯飞机、有自来水天然气的时代生活过。
白苹扁了嘴,一脸肃然。“姑娘又说胡话,白苹还想知道您想的都是什么呢?这婚嫁乃是女孩子的终身大事,姑娘每次说起这个,却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样下去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