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明子撅起嘴,抓着蚯蚓晃了晃,“这么大的蚯蚓可不好捉,明儿穿了它去钓龙虾,准能得满满一大盆!”
肖娘也配合地拭干血迹。等朱颜这些治疗结束,孩子的皮肤上除了剩了三个不起眼的红点外,根本看不出被针刺过的痕迹。
“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生气伤肝。”朱颜看着他抿唇轻笑,“你帮我把余下的春联送出去,我先回竹园配药,山药要炒、朱砂也得水飞过才能用。”
既然高热已有缓解,朱颜也不能让着孩子昏迷太久,从贴身处取出一小包末子,用小指甲抄起一些,轻轻吹入那孩子鼻中,随即拿起干净的银针快速地轻扎过人中、合谷、内关、太冲、百会几穴,这就是那种迷药的解法,袁凛这次全无保留地告知了自己,不想第二天就用上了。
ps: 小儿惊风的病例里面讲的挺详细的了,就不多解释了0w0睡觉了,大家晚安~
朱颜拧眉,蹲下身柔声劝告,“姐姐方才是想用它来救命,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它也是一条命,放它回去,好吗?”
明子挪步过来,小泥手握着一条肥大的蚯蚓,还在一扭一扭的。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经验,朱颜第二针取颊车穴便顺利了许多。
朱颜对肖娘的能干很是了解,便放心地将瓷碗和筷子都交给了她,自己飞快地回忆起小儿惊风的治疗方法,恨不得立时想起个特效药来。
问了一遍,大致与她猜想的不差,这孩子之前就感了些风热证候,但不严重,父母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贫苦人家的孩子自小多三灾八病的,还比富贵人家的好养活,所以这些小毛小病一般无人会放在心上。不想昨夜放爆竹,这孩子贪玩,被一点碎屑炸在面前,受了不小的惊吓,这才诱发了惊风。
回到竹园,朱颜已经觉得有些倦怠,毕竟昨夜熬了一夜,一早又经历这一番急救,好容易撑着配完了那些药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走出廊下打算透透气。
但一声虚弱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她一切的胡思乱想。
那孩子慢慢醒转过来,一双小眼睛无力地忽闪着,正在竭力寻找自己熟悉亲近的人。
略出了会儿神,轻轻打横抱起她,径自走进堂屋去寻徐绸珍。(想知道《田园朱颜》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肖娘仍在屋内,将一块巾帕拧到半干,利落地为那孩子敷上,一边解开他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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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不情愿地皱皱眉,心里暗自纠结,不就是条蚯蚓嘛,又不是人,但看朱颜眼神殷切,便乖乖走到外间,将手里的蚯蚓老大不情愿地重新埋入土中,看着它迫不及待地钻进去,不禁轻轻叹息一声,“真是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捉到这么大的了……”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什么特效退烧药,而孩子这个时候的脑袋正在智力发育的关键时期,绝对不能持续高热,想要得到缓解,放血是最快最方便的法子,但场面的确有些血腥。而且又是用在这样小的孩子身上,所以朱颜才坚持要求孩子母亲出去等候。
朱颜察言观色,也察觉了妇人的意思,揉了揉额角,“嫂子,这会儿家中正蒸米糕,出入不便,过一会儿我差人为你送来,可好?”
惊风的诱发原因很多,从中医层面上来讲。就分风热动风、气营两燔、邪陷心肝、湿热疫毒和惊恐惊风五种,朱颜刚才简略地查看过病情,这孩子身子还算壮实,除了高热外似乎没有其他不妥。初步断定是本有风热之邪,又恰好受了些惊吓,两相加攻,这才引起动风。
明子撇撇嘴,“所以……燕子姐姐是因为要备药材,才让那人晚些去的?”
肖娘已经明白了她的打算,急忙取过几块干净的帕子等候在一边,预备一出血即刻为孩子拭去。尽量不要沾染在衣服上——毕竟大新年里的,见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回到屋内,朱颜已经洗过手,正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询问妇人这孩子是如何犯的惊风证。
一边想着,朱颜一边用并不熟悉的法子。尽量放轻了手下力度,顺着三关、六腑、天河水一路揉按,见这一带皮肤都微微泛红,才拈起布包中的一枚做工精致的三棱针,这枚针是袁凛随着药材一起送来的,与她过去用于采指尖血的三棱针头几乎一模一样,使她更加确信袁凛之师定是与自己一样的穿越人士。
“我的孩子!你没事了!”妇人几乎是扑到了安置孩子的矮桌上,一边笑一边流泪,“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肖娘以前见过惊风的孩子吗?”朱颜从袖中取出一包银针,拈起缠着红线的针尾,细如牛毛的长针在手中轻轻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