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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只觉手心被他揉起一阵热意,那一点微微的热意却怎么也褪不去,反而像是顺着手臂一直渡到了心口,脸上不禁微微一热,急忙起身想将手抽回来。
朱颜摇了摇头,眉间轻轻一蹙,“从前你们用过许多养阴药吗?”
“宣清!我都明白了!”朱颜一关上门,便小跑着到了他身边,一脸如释重负的笑,大眼里蕴满了兴奋的神情,“我知道用什么法子治了!”
朱颜透过镜子看他,忽然探出手,轻轻覆住了他扶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低声劝慰,“我相信,令姐的病一定会有办法医治的……你,你不要难过……”
用金丝绣着鸳鸯的大红纱帐一半挂在精致的银钩上,露出袁瑶华半个身子来。
“我没有难过。”袁凛随即收起了刚才的神色,反手将她一只莹白柔软的小手握住,放在掌中不断地摩挲着。
她正倚着绣夹枕头闭目休息。面色比上次突发心衰的样子好了许多,但较寻常人仍旧憔悴得很,即便是在小憩中,细细长长的眉依然是紧锁的,说不尽的忧思郁结。听到朱颜推门进来的声音,她微微一睁眼,一双眼目光无神,也不知她究竟将视线落在了何处。
袁凛随即明白了她在尴尬什么,起身淡淡一笑,“你唤她作‘姐姐’倒是顺口得很,我听着也觉高兴。”
“瑶华……姐姐?”朱颜挪着拘谨的步子走进去,一边装作不经意地环顾屋内的布置,实则暗中观察她的面色和神态。
“待症状缓解些后,再配些柏子养心丸服用……”袁凛一心一意写着方子,并未听到方才丁香问了什么,一抬头见朱颜神色尴尬,搁了笔定定看她,“阿颜,怎么了?这方子有何不妥?”
丁香等在间壁,早已研开了墨,在一旁执笔静静地候着。
“不错,虚劳病梦交证是以阳虚为本,阴虚怕是久病伤阴所致的标,桂枝养阳气,亦能推动阴血濡养心神。”朱颜冲他微微一笑,“我们快去把方子写了,一会儿我去看看刘大哥和明子将铺子料理的怎么样了,恰好去抓药。”
ps: 今天事情比较多,那些医药知识就不补充了,以后有机会我再补上。
朱颜虽然已经知道袁凛这样对她说了,但仍是神色微微一僵,复挪着拘谨的步子走去,竟也生出了一种新妇见大姑的错觉,心里不禁诧异得很。
朱颜轻轻咳了一声,低头不语,方才两人光顾着讨论病症,说起来倒是顺口得很,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但现在,这样的病症却叫她怎么去向丁香说起?
“不是,没有不妥的。”朱颜敛起眉来,瞥了瞥丁香,“丁香姐姐不明白瑶华姐是什么病症,所以……”
“……桂枝?”袁凛果然愣了愣,桂枝是辛温的药,袁瑶华那个病却是怎么看也是阴虚,再用辛温,真的会有效?但他立刻想起了别的事情,低低自语了一句,“‘脉得诸芤动微紧,男子失精,女子梦交,桂枝龙骨牡蛎汤主之’……这个方子,应是治疗虚劳病的。”
朱颜尽量淡然地微笑着,“姐姐别担心。你这身子比从前好多了,好生将养着,再没有不好的道理。”她叫了几声姐姐,倒也觉得颇为顺口,趁势肃容相劝,“你哪里觉得不适,别人不能告诉,告诉妹妹又有什么不行的?”
“阿颜,且别动。”袁凛将她的手拉近了些,食指指腹轻缓地抚在她虎口处,那里有一痕浅浅的白色疤痕,“到底还是留下了疤……待我再回京取药已晚了些,过几日我同你制些膏药涂抹,趁着伤口新愈,许是还能祛了的。”
袁凛静静地听着,一边看着她额前一绺碎发,听了半日,终是忍不住为她轻轻将那丝发别到耳后去。
“百合地黄汤、增液汤、天王补心丹……这些补阴的方子,不论是合用还是单用,都试过许多次,初时还能缓和些症状,如今用下去也无甚作用。”袁凛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