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小手攥着衣角,唇上被他触过的地方飞起一点奇异的感受,竟是有些想要进一步的亲密,不禁愈加低了头。
她脸上的神情十分地纠结,分明是掺着恼怒和羞愤,眸子的深处却还掩着一丝甜甜的味道,一时看得有些出神,直到塞云赶上来为他们撑起伞挡去雨点,才恍然想起这还是在边府的院子里。
袁凛无奈地笑了笑,急忙跟着她一道走进雨幕,伞不及撑起,便将一身外衣脱下为她挡雨,一边柔声劝慰,“阿颜,走慢些,仔细积水溅起来湿了绣鞋。”
袁凛上来时,手里攥着她那方绣满了骨里红梅的帕子,看一回,低声赞叹,“这是你自己绣的?”
袁凛明明可以避开她,却只装作收势不及,顺着向前的势头将她轻轻揽进怀里,抹抹她鬓边沾上的些许雨点,“做什么赌气?”
“你若要让我信你,至少不该像现在这样威胁我。”朱颜瞪了他一眼,他将自己这样擒在手中,还好像是他自己有理了,这到底算哪门子的道理?(未完待续。)
朱颜含笑拂了拂边云肉乎乎的小脸,殷殷吩咐那乳母别忘了每日的药茶,这才推门出去。
这小娃娃身后急匆匆地跟来一个乳母,正想将他抱起来,袁凛却摆了摆手,“让那孩子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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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颜的意思是,只要成亲了,便可以任我而为?”袁凛勾起一丝笑意,“看来我倒是要快些将你娶回去才好。”
“阿颜,我知道你现在只是不厌恶我罢了,但我对你确是真心,为什么还是不肯信我?”袁凛有些无奈,他从头到尾都是在为朱颜好,但当年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扑朔迷离,连他自己都未能弄清楚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一一告知朱颜?毕竟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越是危险,他会为她安排好一切,而不要她轻身涉险。
她不仅是不喜欢心思被人猜到,更是觉得由衷地害怕,在袁凛身边,她的每一点小动静、小心思,几乎都要被他看透,这样的感觉,太过可怕。
“你似乎对药膳茶饮十分擅长?”袁凛记得听谁说起过,只要不是急病,朱颜开的方子多半是些甜粥、茶饮,更有甚者,她那日给边奉治咳嗽,竟是用了几个乌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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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边云却只是咧着嘴笑,他还没有到识事的年纪,认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虽然只见过袁凛和朱颜不多几面,见了他们却混不觉生疏。
“……仍是将云儿交与我吧。”袁凛淡淡瞥了瞥朱颜,见她一张脸纠结得可爱,很是好心地为她解了围,“这孩子可还在饮黄芪水?”
朱颜霎时冷了脸,一双眼眨啊眨的,面色忽红忽白,委实不知是该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袁凛点了头,正想说下去,关河悄没声儿地立在了廊外,他身后还站着个塞云,袁凛立刻停下了话头,将边云交与那乳母。随即掩门出去。
塞云只是一言不发地紧紧跟着他们的脚步,待到了廊下,急忙取过另一柄伞递与朱颜。
转向朱颜时,丁香却有些犯了难,虽然她觉得朱颜总是要嫁与自家公子的,但如今毕竟还没有嫁呢,犹豫了半日,也没想出个两全的法子来,便有些讷讷地笑了,“小公子,这是将你治好的朱小姐,将来要做你舅母的。”
朱颜忍得有些难受,眸子悄悄睁了一线,对面一双璨璨的眸子正盯着自己,脸上霎时一红,正想别过脸,袁凛伸手轻轻挡住她侧脸,一手便撑在她身侧的车壁上,含笑静静地打量她。
“我遣关河去做一些事情,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故而才令他瞒着你,阿颜,这样你可还会生气?”袁凛轻轻拍了拍她,从塞云手里接过伞,携着她有些发凉的小手,一道走着,“说来,那边老板对你很是佩服。”
“说来,小公子近日会说话了呢。”丁香想起这事,笑得高兴,“我们原本以为,这孩子生来有些体弱,怕是要比旁的孩子晚上一些,不想倒也一样的聪敏呢……”她伸手抱过孩子,低低笑道,“小公子,这是舅舅……”
乳母在一旁被晾的久了,此时急忙插进话来。“按着公子之前的吩咐,每日均是用黄芪的,两月前朱小姐来为少夫人诊病时也问起了小公子,便嘱咐添上些枸杞子与孩儿参,黄芪的用量倒可减去些。”
“……走吧。”朱颜抿了抿唇,看都不看他,快步走进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