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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循着琴声走进竹园,很是镇定地看着铺散在满地竹叶上的那一袭白衣。
“阿颜,怎么回事?”袁凛见她满身沾了花瓣,头发也弄得七零八落,急忙将她拉到身前。
“……前朝旧臣的女儿如此多,何必定要选她做这个棋子?”永无叹息着抚了抚琴弦,“你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不是吗?倒不如让我带她远走岭南,过一辈子平静安逸的日子,想必矩之先生在九泉之下亦会欣慰不已。”
“没事,没事。”朱颜只是被吓得厉害,倒并不觉得面颊上疼痛,侧头见杨氏已被永无擒下,敛了敛眉,向那妇人道,“嫂子拿的那一幅画,原是前朝一位贤妃向氏的画像,与朱颜纵有七分相似,却不是我……至于平远先生,朱颜不过见过他几面,他若思慕那位向妃娘娘,朱颜也管不着。”歇了口气,“小安很是刻苦,依我看这便出师了也无妨。”(未完待续。)
“你为何认定阿颜做出那等事情?”永无连看都没看杨氏一眼,转身去问那怒意满面的妇人。
杨氏越发来了劲,拉住那妇人道:“你看看这不要脸的丫头,已经勾了两个年轻公子,竟还要勾引你的夫君。”
袁凛急忙将她护在怀里,心疼地为她拭去面上的血痕,“阿颜,别怕,我这就为你上药。”
正要继续后退,杨氏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自己身后,眸子一转,竟见她手中似是拿着一样利器,心中一凉,见前头那妇人也正向自己逼近,忽地矮了矮身,错开两人,顺势越过花圃转入院中。
永无只得停了曲子,似笑非笑地抬眸瞥他一眼,“在下永无,不知‘向氏’为何物,倒是宣清你,这般打断我这曲子,十分地不识风雅。”
袁凛在江南一待就是大半个月,为了不让朱颜过于难堪,他仍是住在边府,但每日清晨便会来寻朱颜,直到日暮才回去,似乎比原来更加引人浮想联翩,因此没过十来天,这一带的居民便都知道有一位京城来的年轻公子时时去王家的宅子里找那个精通医术的朱小姐,徐绸珍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地难看起来。
“不劳我挂心?”永无轻轻扣着丝弦,几个断续的清音伴着他淡淡的笑声,“你不要以为你与如今当政的那人私交不错便能护住阿颜,我倒是问你,便你们袁氏一族的那些小姐夫人,阿颜一个长在江南小村,又失了两次记忆的女孩,真能斗得过她们?若有一日她当真出了事,你又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朱颜无奈地扁了扁嘴,好生委屈,“那位夫人进门便说我勾引她夫君,可我连她那夫君是谁都不晓得。”说了几句,忽然想起里面的艾灸不知时间到了没有,急忙拉着他进屋去先去看那病患。
“你若再敢辱及母亲,我会叫你后悔不迭。”朱颜踏上一步,手中还拿着方才未燃尽的艾绒,淡淡的烟气将她的面容映得有些可怕。
那清幽的琴声,便是在这样一个极有生气的清晨响起的。
这里一幅画堪堪作好,竹园外的脚步声陡然有些凌乱,朱颜抬头望去,进来的是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看去倒有些面善,只是那脸上带了十二分的气恼,心里蓦地咯噔一跳,暗自估摸着难不成是“医患纠纷”找上门来了?
前面的动静有些大,袁凛和永无都赶到了院中来看个究竟。
朱颜愣了愣,委实不晓得她到底在说什么,见她气势汹汹,急忙向着桃花后面让去,一边和声劝慰,“嫂子怕是认错了人罢?朱颜只是为人诊病,如何会向你说的那般……?”
“带她远走岭南?你真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袁凛微微仰头,看着满天翠绿的竹叶,“你可知她为何极少来这竹园?她那日与我说起,竹园虽是个静心的好地方,但她更喜欢制药学医,她的心里向往的是有朝一日将成药推行天下。这些,永无可能为她实现?”
“识与不识,有何紧要?永无来此,亦是为了阿颜之事?”袁凛走近了几步,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低低一笑,“阿颜我是娶定了,你有何话说?”
朱颜和袁凛已经走了出来,见那妇人兀自喋喋不休,袁凛不禁冷笑,“可怜前朝窦渊丞相何其忠义,不想孙子媳妇不仅目不识丁,还是个十足的妒妇。”
“我会保护她,不劳你挂心。”袁凛抿唇。
天气渐渐转暖了些,春笋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原本有些冷清的竹园内又现出生机勃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