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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并没有将这个想法继续下去,昨日她收到了袁凛寄来的第一封信,信上提起的大半都与袁瑶华相关,最重要的一点应当就是她说出的自己当年在宫中的一些经历。
朱颜听他似乎在同自己说话,幽幽回神,“江南之人?不知是江南哪里的人?”
朱颜思索未完,越尚云见他们听得入神,投其所好地拣着与向妃有关的说,“听过向妃故事的人虽多,却没几个人知道,向妃最后是得了皇恩归葬家乡的——也就是在那流花寺里。”
越尚云只得遣人护送他们几人下山,因为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一路上只能听到山道上宿鸟的翅音,除此之外,便是杏叶和廿四你横我一眼,我瞪你一下的无声“交流”。
杏叶微微抖一抖,向着后面溜几步,赔个更甜的笑,“小姐想必是饿了,杏叶给你去厨下取些吃的来。”
“杏叶,我们回去了。”杏叶正高兴着,被朱颜略带严厉的一句声音惊醒,这才发觉永无和廿四已经走了,朱颜微沉着脸看着自己,急忙扯个笑,“小姐,今天玩得可真尽兴!”
“不必,我向来歇在岭梅馆中,与这处江南春不过隔着一条街道,来往甚是方便。”永无淡淡辞了。
朱颜觉得世界观已被彻底颠覆,敢情王雍是做起了一个说书人?而且她可以猜到,他这个书主要不是在说,而是在吹牛,或是同人侃大山。
“好。”朱颜有时对她这种心境也羡慕得很,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也未必是一无好处吧?
这一回换成了杏叶兴高采烈,廿四满脸沮丧,如丧考妣,自家公子实在太不开窍了!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朱颜立在廊中吹着晚风,檐头的风铃泠泠作响,落日西沉,在土楼高耸的屋脊上留了小半个明亮金红的影子,朱颜忽然觉得,就是一辈子住在这土楼中,过与世隔绝的安宁生活,其实也很不错。
送他们下山的那人是个壮硕的青年,看看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朱颜和永无只是自顾自地走路。不说一句话,杏叶和廿四又互相瞪得不亦乐乎,实在无趣得很,便硬着头皮搭起话来。“这位姑娘,你可听闻咱们这儿最近出了个奇人,听说也是江南来的呢。”
“小姐,你看这个丝枣。”杏叶是个十足的吃货,对不能吃的佛手花一点兴趣没有,急吼吼地拈起一颗丝枣,要不是碍在朱颜面上,早就一口送进了自己肚子里,“这个是用咱们这里结的枣子,割了好多缝,浸了糖水,用铜锅煮沸以后再用文火慢煮,要待近四个时辰,枣子也熟了,糖水也烧干了才算完呢,拿出来烘干,这个味道真是又甜又脆,从前可是进贡给皇上吃的呢,最近几年说是要什么休养生息,这些东西都不用贡了,倒便宜了我们。”
袁凛的信上说,袁瑶华正是因为偶然看到了朱颜那支蝶簪才记起了此事,因为那个带着她离开当时成为人间地狱的深宫的人,似乎就是为了寻找那支簪子而潜进皇宫的,依据袁凛的推测,那神秘的女子极有可能是那段时间在京中销声匿迹的朱矩之爱妾乾云。
“咦?”杏叶扭过头,见朱颜也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似乎要求她不要多言,急忙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还在暗自思忖,这村长说的人怎么听怎么像袁瑶华,原来这些年她来桐城,为的是这个?
“永无,你们歇在哪里?”朱颜见江南春土楼就在几步开外,虽然知道永无他们必有下处,还是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若是不方便住宿,是否到江南春中略住几宿?”
“朱颜还约了一位长者复诊病症,实在不能再留,希望还有机会聆听村长的妙语。”朱颜裣衽为礼,身子恰到好处地斜过一些,不给他一点挽留的机会。
朱颜多半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袁瑶华,她又为什么不让自己追问下去?
朱颜不禁莞尔,他说的那人多半就是王雍,原来他那日乘船离开后竟也辗转到了桐城来,更让人想不到的,还是他原本那个无赖性子,竟然在当地颇受欢迎?朱颜觉得自己的三观的支柱都快塌了。
“嗯,的确尽兴。”朱颜点头,嘴角噙着一丝轻笑,虽是绝美的笑颜,却因着夕照的映衬显得有些诡异。
“哈,这个主意不错,真是可惜了。”朱颜咬着帕子笑个不住,真不知道王雍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在桐城成了万人迷,“哦。话说回来,他平日靠什么做生活?”
杏叶转了转眼珠。“小姐,那个阿雍我也听土楼里的打杂大哥说起过的,真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惜听说他最近往西边游历去了。不然还能带着小姐去见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