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摇头,“任七娘乃是向公子的亲姨母,受了重托照料他,这回只怕也难说……”
“诶诶,我俩谁跟谁?”神医上前拍了拍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小子就别跟我装老成了,这么小小年纪一点性子都不活泼,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小丫头是怎么看上你的?你还说她和我有些缘故,这个缘故我却看不出来得很!”
“行,行,我这一把老骨头还不劳你挂记。”神医挥挥手,见他们登车这才暗自摇头,缓步回到庄内。
袁凛一言不发,一直走到大门附近,才再次出言,“师尊,天色已晚,您不必再送了,早些歇下吧。”
神医虽然眉头轻拧了,脸上却始终笑容可掬。见他们要走,忽然捋着胡子笑,“我记得你先前不是说绸珍那孩子多多拦着你吗?我想来想去,那孩子心地向来是好的。必没有你说的那样。你这次往江南去,见了她就将我这信给她瞧上一瞧,有我老头子作保,定然不会让那小丫头吃苦头,绸珍自然也就放心了。”
“……知道了,此事你会告知他?”袁凛的声音勾起一丝波澜,神医交给他的那种药剂,他不能够让旁人知道。
京城郊外的一处小庄子内,灯火炳明,照亮了庄子内横平竖直的道路和整齐划一的屋舍,这样的建筑十分罕见,完全违背了园林屋舍的含蓄设计理念和一步一景的风格,干净利落得有些诡异。
“师尊的意思是……只要混入平日的茶水与饭菜之内,便能让人渐渐体弱,既然染病,看症状都与平常染病一致,且绝不会被验出不妥之处?”压得很低,是袁凛的声音。
“宣清,这么急着就走了?”一个石青衫子的人一道走了出来,须发雪白,背微微佝偻着。步子却矫健得很,笑声回荡在院内,“这会儿子就不愿理我这老头子了,往后娶了媳妇还了得?”
关河头也没回,淡淡答道:“老爷等得久了,又同夫人说最起近前朝的那位贵妃,还有几个变节的旧臣都死于非命,京畿一带只怕不安定,因此嘱咐属下务必来接一接。”
神医不以为然地摇手,“罢了罢了,少跟我说这些,听着就头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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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耸了耸肩,拍拍头发花白的脑袋。“也是,我这记性的确差了些。”
长夜,不寐的并不止一人。
袁凛摇头,他并不想听这些理由,“我只问你是何时到的?”
“那孩子这般嘱咐你的?”老者收了笑意,低浊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些凝重。
“公子是府中长子,行事自然要稳重一些的。”关河轻叹,“老爷如今又主持着一族的事务,谁换了公子的位置,都难做。”
“半刻有余。”关河微顿了一顿,又低低笑,“若是这个时间让公子不痛快,关河亦可回答是方才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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