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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不敢。”朱颜垂下头。轻轻咬住唇,暗暗腹诽,就柳落笙这年纪,她怎么也做不到把个同她年岁差不多的人当长辈。
“夫人,父亲还想知道什么?”袁凛问得直截了当。
按照她所说的推算,这柳落笙也不过比她大上五六岁,算起来顶多和袁凛年纪仿佛,但她立在这里,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段,怎么看都显得比两人还要年轻一些,简直就是个妖孽。
白蘋对她的关怀之语已经听惯。但还是很守本分地垂了头施礼,“多谢姑娘关心。”
朱颜着实被她问的话吓了一跳,见到柳氏之前,袁凛已为她想过许多柳氏会问的话,但他们两个,再加上关河,都没有料到柳氏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袁凛不答,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白蘋警惕太强,所以才对她十分反感吧?他需要的是朱颜无条件的信任,若是有这样一个遇事总爱往坏处猜的丫头在朱颜身边,效果自然会大打折扣。
“……老爷自知时日无多,公子便让他那样想罢。”袁牧当初选择降敌,如今又图谋复国,这些都可以理解,但关河也不能明白的是,现在局势稳定,就凭几个降臣旧臣,谁都知道没有成功的可能,袁牧为何怎么也不愿放手不干?(未完待续。)
“你去歇下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袁凛长舒口气,在她额角安慰地拂了拂,“我一会儿就来。”
袁凛这才放手,低头看着朱颜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伸手替她笼上散了的发髻,“你今夜当真不愿?”
“宣清应当知道,我曾为弦月楼舞伎落笙。”柳氏缓缓起身,一身湖绿色的纱衣顺着身体披下,的确是一段常年练习舞蹈者才会有的绝妙身形。
“别这样……”朱颜挣了一下,发觉他抱得很紧,有些心慌地别过脸,低低嗫嚅。“万一那她又回来了怎么办?”
“她让阿颜回京的第一日就不痛快了。”袁凛不作旁的解释,只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朱颜的身世被揭露,这一点远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外,现在赶回去抹去一些未被发觉的线索,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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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朱颜无奈地笑了笑,扑进他怀里撒娇,“宣清,别想事情了,一时半会儿反正也想不完的。”
“阿颜,别闹了……”袁凛蹙了眉,不由自主将她抱紧,低声喃喃,仿佛自语,“我会忍不住对你做点什么的……”
朱颜低低笑了笑,额角本有些迟缓的痛意,被他按着已经缓解不少,便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没有那么困,我再陪你一会儿。”
关河立在廊外,对里面的情形有些无奈,过了许久才轻咳一声,“……公子,白蘋姑娘吵着要见颜小姐。”
朱颜抿唇不语,过了许久才叹息,“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们就不说了……去休息吧。”
忍不住想知道,乾云看起来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清冷到诡异的氛围,竟意外地使朱颜觉得十分安心。
关河悄无声息地走来,面色复杂地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孩子,显然朱颜方才那句话,他也听到了,“朱姑娘看得太清楚了……公子瞒不过她的。”
“……柳氏虽出身歌楼,但言谈不俗,又能够深夜出城来此,想必很受益谦先生看重,白蘋不可轻视于她。”朱颜扶着栏杆,栏外照例是大片的夹竹桃,狭长的叶片在夜风中轻晃,剪碎了屋内透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烛光。
“姑娘既然明白,往后还是离那柳氏远一些才是。”白蘋想了一下,忽又点头,“想必那种大族人家,妾室是不少的,这柳氏这么年纪轻轻能够当上正妻,不是有不凡的出身,便是有不凡的才能……”
她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上京绝不会是她想的这么简单,而她现在身上还背负着一个离奇的身世,倘若走错一步,极有可能踏入万劫不复之地,她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拖延了。
园中各处皆植夹竹桃,雨后清新的空气里似乎都混上了若有若无的植物气息。
走了许久,夜幕中的半月都已转西,袁凛才带着她进了一处院落。
“……宣清的父亲,想要复国么?”朱颜手中把玩着从鬓边取下的花枝,目光定定落在某点星光上,问得漫不经心。
夹竹桃毒性很强,这里种了许多,空气中难免弥散着不少,因此这园中连飞虫都不见一个。那些仆役又都熟睡,静谧的园中没有一丝声音。
“你呢……?”朱颜乘着月光走了几步,回头见袁凛仍站在远处不动,在夜色里仿佛一尊塑像一般,又缓步走回他身边,“宣清,夜深了。”
“是啊,她看得太清楚了。”袁凛顿了顿,摇头苦笑,“为什么连阿颜都明白的事情,父亲无论如何也不明白呢?”
“父亲想知道的宣清已尽数告知,城门将闭,夫人请回。”袁凛冷冷下了逐客令,顺带面不改色地补上一句,“夫人青春未逝,往后还是少往这儿来,多多避嫌才是。”
“歇一会儿罢,我送你进去。”袁凛见她眸色朦胧,这才想起业已中夜,朱颜近来精神短少,撑了这么久只怕明日更要难受,痛惜地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揉着,“不累么?撑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说……”
“阿颜……”袁凛抚着她的肩背,她已经撑了太久,话音才落就已经睡了过去,方才那些大约都不过是半梦半醒间无意说的。
这么年轻妖娆的一个妇人,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的确很容易让人生出些猜想,更何况白蘋自幼在京中长大,看人的眼神准得很。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要信他要信他。可为什么还是底气不足呢?她偶然会希望自己是个愚笨的女孩子,这样就不会去胡思乱想那么多东西……
“夫人……”朱颜动了动唇,不知能够说什么。
“你去歇下吧。”朱颜侧过头勾起一线甜美的笑意。“我们明日去虚园,听说那里已经空置了十余年,怕是要好好休整一番,今日好好休息,别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