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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闹了,你这样闹下去有意思么,”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穿过人群挤到了老者面前,对那老者说道“我家小姐说了,从来我杏林堂看病抓药,都是要付钱的,我们已经免费给你医了好些天,你日日说付账,日日说无钱,若人人都似你这般,我杏林堂该如何经营下去,话说我们也是要吃饭的。”
那少女一脸素净,毫无粉黛,面色略苍白,似乎刚哭过,双眸微红,还略肿了起来。
车厢内沉默了好一会,方听到另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说道“不必了。”
有点出乎姚妈的意料,与前两日不同的是,今日郑家人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见一个一身雪白孝衣的少女,抱着灵牌,缓缓的在杏林堂门口跪下。
屋外那队鸣奏哀乐的人群来到杏林堂前,停了下来。
“我们有理,为什么要赔钱?”欲言依旧冷冷的说道。
但见她一跪下,奔丧的人群中便走出一位族长模样的老者,将一根草标插在了那少女乌黑发亮的发髻上,那草标上悬着一幅条纸,却是上书着四个字:卖身葬父。
老郑家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她身上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冰冷的表情了。这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女该有的表情。
说完,笑容敛去,陈烟寒揭开门帘,下了车,慢慢朝那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走去。
这一天是宣治二年,十月初八。
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往那里一跪,什么叫楚楚动人,什么叫我见犹怜,这便是最好的诠释。
“管他呢,由他们闹去。”说话的少女微微转过头来,同时抬手点燃了柜台上的一根蜡烛。
说罢,她轻垂下头,提着蜡烛,穿过一条昏暗沉重的弄堂,悄无声息的向后院走去。
已是日落时分,夕阳斜斜的照着承天府的大街小巷,城南头对着护城河的御水街,有一条很著名的巷子,燕归巷。
谁也不知道这俩马车在这里停了多久了,因为谁也没有去注意这辆马车。
少女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虽说不上十分的美丽,但一双眸子分外的清澈明亮,虽身着一袭简单的男式郎中袍,一举一动却说不出的优雅从容,仿若还是当年那个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杏花堂董家大小姐董欲言。
那跪在地上的少女虽一直低头垂目,但还是感觉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前。
“是,我杏林堂今非昔比,你若记着先祖当年的恩情,就不要再这样闹了,我说了不治就是不治,”这时,杏花堂厚厚的门帘内传来一个少女冰冷的声音,“姚妈,酉时到了,该打烊了,你回来把门关上,随他坐到什么时候。”
“据说那老郑头四日前偶感风寒,在杏林堂抓了几副药,刚吃了两剂,第二日便突然腹痛不已,紧接着就一命呜呼,想这杏林堂不过靠着祖上的名声,店里就没个会看病的大夫,怎能不医死人,更不想他们竟然不管不顾,既不赔钱,也不认错,呵呵,怎么样?我说烟寒,你还想进去看望一下杏花堂的董大小姐么?”说话的是一位容颜俊美的白衣男子,他衣着鲜亮,一双洁净的保养得很好的双手拢在一起,嘴角浮现一缕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