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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无暇去多想,欲言只小心翼翼的来到太后跟前,先是询问了太后这几日的饮食起居,一旁便有宫女一一代答,接着又替太后把了两轮脉,这才开口道:“欲言才识浅薄,怎敢在前辈面前献丑,我先下去拟一个方子,再请二位前辈过目。”
只是当欲言再次出现在太后面前时,太后眼里的神色,除了赞叹,却多了一丝惋惜。
“唔,那你打算怎么个谢法呢,啾啾,啾啾。”宇文哲明边说,边转头逗着廊檐底下挂着的雀笼里的雀儿。
“知道,”欲言停了一下,接着道:“欲言谢六王爷举荐。”
欲言闻其言语中有挑逗之意,心中便又慌又厌,想起身边还有两位宫女,更是觉得面上发烫,无可奈何,想要脱身又不得其法,只得依旧一副恭恭敬敬的神色道:“欲言唯有尽心尽力医治太后,太后玉体早日安康,便是全了六王爷的一片孝心了。”
唉,这丫头若不是出身不好,否则给了灏儿,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可惜,可惜啊。
而眼前这个高大的带着几分懒洋洋神色打量着她的锦袍男子不是那日在永安王府里遇到的宇文哲明又是谁。
欲言听得‘六王爷’几个字,不禁微微怔了一下。
不一会,欲言便将药方拟好,然后呈与冯元凯。
冯元凯看了眼方子,只微笑不语,便递于另外两位御医。
“太后那日受了寒凉,脾胃不和,宿食不消,又进食了太多太补之药,温热难散,我给太后开了剂寒凉发散之药——”
“这不是夸奖,董小姐,太后自那日游园回来便一直茶饭不思,咳嗽痰多,夜起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这两日还有些发热,我与太医院众多同僚连日来多次会诊,开了好几副方子,但太后服药后总不见好,倒是经六王爷提醒,按董小姐那日留下的方子煎了一剂药,太后服下后,昨夜竟是睡得安稳了,所以今日这才急急召董小姐觐见。”冯元凯依旧一脸的诚恳谦逊。
待行及一拐角处时,随行的两位宫女突然停了下来,欲言愣了一下,一抬头,耳边却同时听到那两位宫女的声音:“六王爷万福金安。”
“行了,我懒得听你背医书,唔,你知道太后为何会突然想起你的么。”宇文哲明依旧懒懒的问道。
“明日午时,会有人带你来阳武门前候着,太后午睡醒了,你便过来,阿弥托福,但愿太后病能起色,要不——”她们这话没有说完,欲言便也晓得什么意思了。
欲言双手接回方子,只低着头道:“太后那日实则是脾胃受了寒气,所以才会逆嗝,脾胃受损,导致胸有宿食,不加发散,再加上连日大补,这才出现的发热,寝食不安,只有先将宿食消去,然后再用平胃的药调理好脾胃,最后才好进补。”
这一举荐,是凶是吉还说不好呢。
她这话对答得冠冕得体,宇文哲明不禁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接着又看似心不在焉的道:“怎么样,今日是第一次进宫吧,这皇宫看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