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回应,可是身下的人却也没有丝毫的反抗。来不及思量林梦瑶究竟是何意,顾北辰一口噙住了她修长而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在白净的肌肤上绘出点点梅花。
闻得有人来访,林梦瑶连忙拿了丝帕系在脖颈间。开了门,竟是刘氏与顾如玉。
信与不信,皆是后话。此刻,林梦瑶是无暇追究的,因为锁骨间的疼痛入了骨,她分明听到了皮肉破开的声音。
“我身子已损,污了夫君的眼,实在罪过。”
妻子?
黄昏时候,顾北辰离开了凝云阁,林梦瑶便寻了时间沐浴更衣。她刻意在里面穿着件前开襟的**,长长的丝带扣成简单易解的蝴蝶结。此刻,顾北辰也只是轻轻一拉,**敞开,高耸的雪白便顶着红梅骨朵儿在风中颤栗。
“疼吗?”顾北辰心疼地问着,言语间却无一丝后悔:“这般疼,你要记着,就像记住今日我的许诺一般。我顾北辰,不敢妄自承诺生生世世,但今生今世却是由做得了住的。梦瑶,你听好,今生今世,我便只有你一人!”
“母亲快快不能这么讲,这不是折煞孩儿了么?”林梦瑶赶紧接了话,湿了眼眶道:“梦瑶本就是顾家的人,应当的!”
这顾如玉是何时回来的?
男女之事,大抵如此,无需两情相悦,只待一方有情一方有意,总能擦出火花来。眼下顾北辰与林梦瑶便是如此,一记由浅入深的亲吻后,滚滚红尘便也只剩下他们二人来。
只是,这番端详之后,他的呼吸近乎停止。入眼的,除了那玉兔一般的娇人雪峰,还有那深深沟壑间的殷红,那一处,深深的震撼了他的眼、他的心。
“自是好的!”
“要不……小姐就别去沉玉轩了……”翠竹这鬼灵精,竟然猜出了林梦瑶的顾虑,扑闪着大眼睛继续道:“反正,夫人也是知晓小姐身子不好,定是不会怪罪的。”
翠竹却是光笑不语,诧异着回了头,那翠竹羞红了脸,正盯着她的脖颈间。不明所以,对着铜镜细细一看,她原本雪白的脖颈间竟然密密麻麻铺了一片的红梅。想到最晚上的种种,这才了然是顾北辰印下的。
“少夫人,夫人和小姐到了!”
——我——是——纯——洁——的——分——割——线——
顾北辰将她往怀里一箍,而后颇有些气恼地埋在她的锁骨间,对着她性感的锁骨便是一口:“你不信?我定会让你信的。”
想想倒也是,她是昏厥了从白马寺抬回来的,而且这一昏迷就将近三天。不去沉玉轩,倒也说得过去。
她是害怕了,还是不愿意?
即便是如此细微的动作,即便是处于欲望的边缘,但顾北辰还是注意到了。心有怜惜,低沉着一问,见林梦瑶微微摇头,这才端详着那一片诱人的美好。
“这是何傻话?你的伤因何而来,我难道还不晓得么?”将林梦瑶揽在怀里,顾北辰心疼得厉害,他不知道眸子里一贯不缺骄傲的女人,怎就会说出这般自轻之言。犹若惩罚一般,在林梦瑶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你既已进了我顾府的门,那你便是我顾北辰认定的妻子,唯一的女人,不离不弃。”
唯一?
“劳烦如玉妹妹惦记了。”林梦瑶满目感激,谢道。
女人的心,他猜不透,而此刻,他更是没有闲暇去猜,他要她!
剜了翠竹一眼,见那丫头憋得满脸通红,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便不再去理会她。可是,想到待会儿要去刘氏那里,她又焦躁起来,这般模样怎能示人?如此,自又是怨责顾北辰来。
话语幽幽,满心里是对顾北辰的嗤笑,可林梦瑶依旧惊诧的发现,这番话语间怎就有了淡淡的幽怨呢?
抬手,合了衣襟,林梦瑶默默地扣着结,而后别过脸去,看着案桌上的烛火闪烁,听着烛花“噼啪”的炸裂之声。
“你的身子不适,本就该好好躺着的。”刘氏连忙扶起林梦瑶,让她挨着自己坐下,这才握着她的手叹道:“唉,成亲之前给你跟辰儿算八字,真一大师就说你是我顾府的福妻,可真心不假。只是,看着你代我辰儿受罪,我真心里呀,买总觉得亏欠了……”
衣襟解开,凉气侵袭,情不自禁间,林梦瑶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定了心思,林梦瑶便将翠竹撵了出去,而后斜卧在床上发愣,脑中自是前世今生种种交杂纷乱。
深深地凝视着哪一处伤口,顾北辰忘记了动作。对林梦瑶的怜、对林梦瑶的惜,已经凝结如玉石般不可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