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一个,没一个,一点儿也不抱团儿,哪象我爸打的,团团乎乎的?
就还打,我非要打成一个不可,这样,打到第五个的时候,那鸡蛋有点形了,被膨胀起的面条托在上面。
我爸再有魅力,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般她会轻易舍身吗?
我说,“是给你盛的,你吃。”
我拿来酱油瓶子,倒进些酱油,挖了两勺子吃。
可是,市里讨论车处长退休后园林处的处长人选时,给我爸起“实干”绰号的严书记说,“咋不让实干干呢?我们现在有一个不好的风气,能干的,不如能说的。园林处不用个实干家,我们市容市貌就不可能改观。”
我爸出事了,她现身主持园林处的工作,免不了拿我撒气,我的工作关系,还差两个单位的章才能定下来,我现在还算“临时工”,说开就开了我。
可是,严书记就说话了,他说话,下边还就得听。
我知道,这是我爸,我爸来单位了。
王丽华比我爸小几岁,但打扮得花枝招展,通体艳香,冷眼一看,就象四十多岁的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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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一开始迁就她,后来看她蹬鼻子上脸了,就不吊她,把她晒到一边去,使王丽华感到“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我爸还算老经事故,体察到小水前后判若两人。可惜的是,他认为前后两个都好。
我给她?了两勺子面条,把那颗还算有形的鸡蛋盛在她碗里,她走了过来,抽了一下鼻子,就撇嘴,说,“吃吧,你咋不吃?”
走到单位院门的时候,有一股细小的旋风在院子里旋来旋去,同时,我胸前的额其合细细地叫起来。
但是,王丽华在市组织部是挂号的,她参加过市党校学习,又是市科级干部第三梯队的后备干部,要命的是,老车退休在即,组织部的干部科长在非正式的场合下,找她谈过话,为以后园林处搭班子都做了设想,怎么突然就靠边站了?
可是,王丽华心中憋了一股气,工作上虽然不找我爸的别扭,但也不太配合。
园林处最突出的标志是满院满房顶都是树木和绿色植物,各种花木把院子摆得满满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我爸的“南木北移”实验项目中的苗木,我爸这项实验,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了,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
荷包蛋我哪里会打?但说不会,她又要损我了,就拿出了两个鸡蛋。
可也行啊,总支书记也是正科级,级别不差,一个女的,你还想咋地?
开始打荷包蛋,打进去之后,我搅面条的,把鸡蛋搅散了,随汤跑了,我发现了这个规律,不去动面条,反倒把面条糊锅底了。
我家离园林处不是很远,坐两站地公交,再走几十米就到了。
小水没人又没钱,面对我爸这个光棍王老五,只有她的身体值几两银子,跳跳舞都走了,咋就那么齐?无外是商量好的,躲开了,给你空余时间,你和他周旋去吧,能不能将干处长拿下,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