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对陶哥的工作很满意,等陶哥又照相,又量尺寸啥的整完了来到小舅子跟前,对他说,“首长,现场勘查完毕,请首长指示。”
“公安厅?公安厅干啥的?”
“屋里这些人都有纹路档案吗?”
乖乖,刚才接待一回公安厅厅长!怨不得严律己那么怕他小舅子呢,一是,有把柄,或者有底案在人家手中攥着——真掌握了严律己有除掉他媳妇的想法;二是人家是正厅级,比他大半格;三是,人家还是公安厅的人,动不动就可以侦察你一家伙!
“你看到你上午认识的人,也别打招呼。”
“好吧。”严律己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在,我在。”严律很坚定。
记完,小舅子对严律己说,“律己,带我去医院吧,看一眼我姐,连着找那个姓陈的。”
兰兰挺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在省公安厅啊。”
我不知道,小舅子就不知道,因为我始终跟在小舅子的屁股后头。
咱这么大没犯过案,更没动过杀机,头一次有杀人的想法!可那不怨我,怨我爸呀,让他来他也不来,我就有点儿着急了。
陶哥来到之后,就摊开来进行现场勘查。
我是为了给你报仇呀,你自己的仇你自己不报,还让你儿子报,这下好,撞到大网上了!你就是犯了杀人罪,也没人追究你,可我不行啊,这回犯事儿了,可跑不了了。
陶哥应。就向屋里这些人要身份证查看。当然,我的他也要了,但仍旧装作不认识我。花相容的身份证,他是在屋里抄录的,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就进了兰兰屋,一看,两个女孩正在床上滚呢,我进屋就问兰兰,“你老舅在哪儿上班?”
我举盆砸向严夫人那盆花,是山茶花,株高近一米。那盆花现在躺倒在地上,没人扶起来。我记得我想扶起来的,不是谁,制止了我。
我一看表,他们走,不过十分钟,现在都不一定到医院,和小舅子在一个车里,陶哥敢说啥呀?
小舅子把他的大手按在陶哥的肩上问道,“噢,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严律己这时慢条斯理地问陶哥,“你们这玩意,两天前,按上去的纹印能不能看见?”
“公安厅?厅长姓,姓武,叫武立汉。”
“能,”陶哥说,“但不如今天的清晰。”
身份证可能和纹路档案有关。
花相容应着声就返身进了大厅,把绿绿和兰兰揽到兰兰的卧室里。
“厅长啊。”
电影电视上看到的,都是从玻璃上,水杯、酒杯上取指纹,我心想,花盆上还能取下来指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