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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绿瞪着大眼睛，“那我咋不知道老仙啥时候往我背上写的呢？”

直到后来我向那恶鬼扎了三刀之后，才明白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缘由。

“把它杀了能咋地？”

我用鼻子嗯了一声，先行把手机关了。

一提到马、牛，我就想起了驴，想起了戚丽嫣。这个动物现在还在我家门前蹲着呢，看那劲头，她不见到我，宁肯不吃不睡觉，也得在那守着。

“我说那鬼以后呢？”

安凌颜怔怔的，她的嘴唇嚅动着，我估计象祥林嫂一样，喃喃地说，“永不……永不……”

安凌颜仍是笑容可掬的，“咋地，她真要当咱处的处长？”

“让你找严律己严书记？”

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花相容，“大，你在哪儿？”

“把它杀了，它就老实了呗，就不再闹了呗。”

“说话方便吗？”

我当时被戚丽嫣前世的牛、马折腾得走神儿了，不走神儿，我那时也无法理解安凌颜的心绪。

我还是很担忧，“安姑，你也要加点儿小心。”

安凌颜嗔怪她，“你的头一挨枕头就烀猪头，上哪儿知道去？”

我心想，也是，她俩就在我前边，恶鬼却不敢动她俩，却绕过来踅摸我。

成功逃脱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电话开通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杀错了，恶鬼不是姑父。”

没等我说，绿绿先说了，“哪儿呢？昨天小红哥哥还问我呢，说一个老仙在我背上贴了一道符，哪儿有啊。我说我没有。小红哥哥还不信，我掫开衣裳给他看的。”

安凌颜看出我糊涂了，她整理一下她的思路，“我是说呀，你要是不杀死它，它除了仍旧闹，害乎和你爸贴近的女人、孩子，还有你爸的儿子——也就是你，都杀了，他报了仇，那鬼还干啥去？”

我看了一眼对面的安凌颜，“在一个朋友家。”

“哎，最好不过了。大，那我挂了。”

“真的，大，我的消息绝对准确，咱用不用给严书记做做工作，给他打一预防针，省里为王副队长说情时，他好有个思想准备。”

“……以后，什么以后？”

我说，“不杀的话，它还可能闹。我那时就以为恶鬼是他呢，他杀了我爸，又杀了小水、王书记。看来不是他，另有其鬼。”

啊，她说这事儿呀，“那它就按正常程序走呗，报仇了，没心事了，该托生人就投胎托生人，该托生动物，托生马了牛了驴了狗了，就托生去呗。”

“以后，鬼以后？以后就死了，啊，鬼死了以后？”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站了起来，“哎呀，我看看锅去。”就慌慌张张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