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早就说不用,还是你拿着吧,她有老仙儿给的符,镇得住鬼。”
绿绿眨巴着眼睛,似是回忆:她哪一次睡前家里有个老仙儿,在她睡着之后在她背上写符。
我又看了一眼安凌颜,“方便,有啥话你说吧。”
安凌颜问我,“你用神刀在他的骨灰盒上扎三刀,就能把一个人——不是,把一个鬼杀死,那,以后呢?”
“你说啥?”安凌颜很吃惊的样子。
一会儿,她走了进来,问我,“戚丽嫣丈夫的阴魂被你杀了咋地?不杀又咋地?”
我就把见到戚丽嫣,知道戚的男人因为戚和我爸的关系而喝农药自杀,我怀疑恶鬼是他,并和戚丽嫣昨天晚上去天堂殿把他的阴魂杀掉的经过当安凌颜说了。
“是啊,鬼要是没被你杀,它可以去托生,要被你杀了,就不能托生了?”
安凌颜听后,傻了似的,怔在那里。绿绿摇了摇她的胳膊,才把她摇醒了。
“我后背上也有老仙儿贴的符,没看刚才我和绿绿挺身而出,它没敢动我俩谁吗?”
“不能托生了,它就变成蒿子杆上的小疙瘩,谁把蒿子割去了,晒干了,烧了,它就化成烟了、灰了,散了,永无托生的可能了,连个蚊子都不能托生了。”
不仅我的手机,差不多所有的手机都有个毛病:你说话时,一般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一听安凌颜这么讲,就问她,“那绿绿不用额其合了?”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你……”安凌颜很讶异,她可能感到,无论怎么说,绿绿是个姑娘,还能脱了衣裳给我看她背上有没有一道符?
我的手机是□□牌的,这个毛病分外突出。花相容说的话,对面坐的安凌颜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笑了,“绿绿说,我还不信花相容真管你叫‘大’呢?”
“市容监察大队?不可能。市容监察大队虽然也是科级单位,但他们是‘高配’,大队长是副处级,三个副队长都是正科级,到咱单位属于平调,他上那么大的火,还去省里找人?不能,你别听人瞎滂滂(乱说)。”
“我是说,他咋地?”
“她胡乱叫,她那人你还不知道,为了达到目的,祖宗,她都能叫出口。”
安凌颜把我说糊涂了,什么他咋地?他就不闹了呗,老实了呗,我刚才不都说了吗?
我今天怎么回去?从三楼下来,我靠一个床单绳行,再上去,床单什么的,可是不管用了!咋回去呢?我此时走神儿了,没有细想安凌颜的问话。
我当时理解是,她对我向她说的那些事儿害怕了,惊悚了,女人么。
“你说啥他咋地?”
她看着我,又看看绿绿,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就说,“你们以为老仙贴符,象贴小广告呢,抹点糨糊‘啪’地就贴在那儿呀?人家批完了符,焚化了,把那道符的精魂化成一碗水,再写到你的背上。”
“……我打听到原来委上想提市容监察大队的王副队长到咱处。他已打听到省建委的韩主任为我说话,他也在省里找人了,拉出了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式来。”
“不用啊,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稳当儿的,一会儿我给严书记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就行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说,“是呢,可是下了功夫了,又舔巴省建委的韩副主任,又让我找严律己,紧锣密鼓啊。”
“啊,严书记,他,他夫人出事,我帮着张罗,严书记挺感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