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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孙女儿受了惊吓,又染风寒,才会出现热症。但无需担忧,我已配了药,老太太且派人仔细照料,两三日便可痊愈。”
见过齐青玉后,齐昌业在崔姨娘的哀求下,才勉为其难去了东升院。
齐老太太叹了一声,“你亲自煎药吧。”又向福荷使了个眼色,让她抱齐青玉回院子。
望着这些,齐昌业有些怔忡,但他立刻归究为曾氏心机深沉,想以这些表面功夫来挽回他的心,好为她开脱罪名。
大大地喷了口郁在心里的怨气,齐青玉才爬下床,将剩下的半碗药喝下,又扭着小屁股爬回床上躺好装睡。
曾氏不应该是极力辩解,哭喊着哀求他救救她?
“不。”曾氏立刻拒绝了,咬破了唇,才使得出力气将夫婿推开,“我不能让齐家败在我手里。虽然我不是齐家的人了,可是老天知道,我生是你人,死是你的鬼。”
其实她一点都不会头晕,相反很精神,她感觉自己很厉害了,就像练过武艺的人一样。
吴冰蚕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众人只觉寒气逼人汗毛倒竖,不敢吱气。
齐昌业一听,怒火中烧,刚想发作,见曾氏走到大柜子前,取出厚厚一摞男子衣裳来,咬牙咽下已经涌到喉间的责难。
“父亲,父亲……呜呜……父亲……姨娘……”
她太害怕了。
这样从容不迫地接受命运,不过是因为曾氏看开了,一夜之间就看开了。
齐良玉早睡着了,摔断的腿用缠着棉布的木板固定住,睡在床的里面。
齐青玉此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吴冰蚕并不打算陪她进荑薇院,怪不得在马车上就将道别的话说了。
“珍重。”心中默默地说了句,齐青玉就疲倦地合上了双眼,因为她是真的发烧了。
乍见两年未曾见面的夫婿出现在眼前,曾氏倏地定在那儿,心跳骤然漏了几拍,却是作声不得。
崔姨娘只觉心肝都揪成了一团,“六丫头乖,姨娘这就去给你找爹亲。”
“别哭,没事的。”齐昌业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双手,居然伸过去将曾氏揽入怀中,说着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
曾氏正在西次间收拾东西,闻有声响,以为是齐良玉醒了。她抹了抹额上的细汗,调整出一个恬淡的微笑,才入了里间。
崔姨娘一走,齐青玉就坐直了。
还是曾氏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他双眼被仇恨蒙蔽了?
这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女人……他竟然舍不得她死了?
“我犯了事,是死罪。良玉就拜托青玉姨娘了。不过姨娘再好,到底不是生母,所以请你看在过往我们之间的一点情分上,将来还请替良玉说门好亲事。”
先一步回齐家的福芹等人,眼巴巴地守在大门处张望。
不过,齐昌业回来时,齐青玉根本不知道。
“这是休书,日子是二年前你离家的时候。到时我走了,也连累不着齐家。”曾氏的意思是,齐家两年前就把她休弃了,只是她为了女儿死皮赖面的赖在齐家。而齐老太太宅心仁厚,不忍撕破脸面赶她走。
她一定是自寻短见,到时官府就会以嫌犯嫌犯畏罪自尽结案!由于夜深了,各处守门的婆子、门卫,看到大太太疯了似的往外跑,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到被大老爷的声音震回了魂魄,才意识到去追。
齐昌业离家前往九江府两年不归的理由,更可顺理成章地变成——不屑与失德休妇同门,愤而离家。
“我送你到九江,今晚就走。璋儿在那里,等我们会合了,我带到你上京去。”
齐昌业也是微讶,不过只在曾氏惨白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就指着齐良玉被纱布的重重包裹的腿问,“怎么回事?”
齐昌业将休书接过来一看,目光定在休书所示的日期上,不由得大感意外,心神颤动。怎么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想的不一样?
崔姨娘煎好药后,亲自端到里间想喂齐青玉进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