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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刘涣又缓缓道来,也是一首长短句,正是:
几个呼吸之间,那首元曲也跃然纸上。刘涣所用的正是张旭的狂草加上毛主席的草书风格,停顿收发之间,又蕴含了他的历练和理解。突然有些四不像,但又自成一体,鹤然而立!
虚相道:“哎……”
说完也不待众人回神,蘸了墨汁,铺上宣纸,挥笔而就,一气呵成。
张老头或许是个落榜的老儒生,胸中尽是仁义道德、君子大意,他此刻肚子蛔虫被钩了起来,偏偏又不好意思开口找酒喝,毕竟这是佛门清净地,无论如何,万万不敢造次。
张老头回神一惊,却见刘涣尴尬地站在后面,其心中一怒,对这师徒二人的言行真是鄙夷得很。那络腮大汉不学无术,口出狂言,侮辱皇帝便算了,怎地这被自己所救的小儿郎却也这般冒失,到底是要干什么,难不成他今日还赴了一场鸿门宴么?
张老头细细端详,又逐一对比,叹道:“好孩子,笔势纵横、状若惊鸿,一气呵成,收发随心,当真是霸气外露!好字好字好字……”
张老头只是说了一个“请”字,复又气势汹汹地回到座椅上,但却看也不看那大汉一眼。
张老头闻言却是一惊……在中华上下,难免文人相轻,这张老头一介俗人,又怎能脱得了俗气。他想:“纵然这刘涣小儿满腹经纶,熟读圣人经学,但不过一十三四岁的年纪,又哪里能做出了不起的诗歌来,便听上一听也是极好的。”
刘涣傻傻一笑,佯装埋怨道:“师父,你这一癫狂,可吓死徒儿了……”
大汉才猛地一怔,醒悟过来,将刘涣放在地上,关怀地道:“好徒儿,好徒儿,没有伤到你吧?”
刘涣师父见得虚相和张老头夸赞自己的徒弟,那又不高兴的道理,不过按他想来,这徒儿的字好不好,他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字里行间过于规规矩矩,有些文秀了。他道:“你们只是说好,到底有多好,我这粗鄙之人也看不出来,但我就是觉得过于娟秀沉静了,像个姑娘家的绣花鞋,好看是好看,却不和我的胃口。”
刘涣等了他半天,却只听得这一句“何方神圣”的反问,当刻脸上一红,谦逊道:“前辈何出此言?”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刘涣所复述的这一首却不是宋词的规范,而是后来的元曲,体材和内容略有不同,但而今被这南宋初期的人听来,倒是更有一番滋味。
刘涣握住毛笔,细细一看正是上好的狼毫,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书法比赛之中。将衣袖一撸,蘸了墨水,笔尖垂直于宣纸之上,气定神闲,状若无人之境。
刘涣道:“阿弥陀佛,小子狂妄,让大师见笑了!”
刘涣赶紧侧身让开,道:“不敢不敢,前辈这是折煞晚生了,那时晚生狂妄,不知深浅,随意感慨而来的长短句,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若前辈不嫌弃,晚生后来还作过许多,这便再复述一首吧……”
刘涣一阵惊慌,道:“前辈万万不可,些许字句,能入前辈法眼,那是小子的福气,前辈若不嫌弃,便请出笔墨纸砚来,小子一一写出就是了!”
虚相和张老头一听,真是哭笑不得,这大汉实在是有伤风雅,半点不懂。
亡,百姓苦!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虚相见状,赶紧怒斥一声,道:“魏施主,你休得放肆!”他这一吼用上了全部力量,中气充沛,直传到夜空之中。
那张老头初始听闻,微微皱眉,后来随着刘涣的复述朗诵,眼睛一亮,再到后来听到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便再也把持不住了,双手握的紧紧的,青筋爆显。
张老头赶紧抢步上前,叹道:“天了,天佑我大宋啊,万万想不到,在这江南两路,山间僻野之中,尽出了你这等人才。孩子,好孩子,但凭你今日所著两首长短之句,其才华,已然超过了陆子静先生了……好孩子,好孩子,你能不能将之写下来,送给小老儿?算是小老儿求你了!”
对于刘涣师父、虚相和张老头而言,这点微末酒力,倒是无甚大碍,醉不倒人不说,恍惚之间,尽让人“牵肠挂肚”起来。
他还未说完,却被张老头打断,只见张老头负手仰头,叹道:“‘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罢了罢了,小老儿确实是醉了,大师无需多言,我省得、我省得……”
峰峦如聚,
虚相透过烛光一看,赞道:“笔力雄浑稳重、收放自如、自成一脉、真是大气磅礴,堪称大家,堪称大家啊!小相公,你小小年纪,却能写出这等字来,实在是神童无疑,贫僧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虚相赶紧把门外的静能召进来,吩咐他把后堂的“经阁”亮了灯。
刘涣道:“不敢不敢,小子轻狂,血气方刚,现在就吟一首给前辈听听,若有不对,还请斧正!”
山河表里潼关路。
刘涣也呵呵一笑,道:“师父教诲,徒儿谨记,这便请师父稍安勿躁,弟子再写一幅就是!”
后来的后来,张老头无端地流出泪水来,丝丝泪痕挂在他那沧桑病态的脸庞,他想哭出声来,忽又觉得嗓子沙哑,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哭也哭不出来,一阵默默流泪……
之后便带着刘涣等人去了阁中,又取出笔墨纸砚,交给了刘涣。